祸不单行(2 / 2)

“当年干我们这一行的祖师爷杜月笙有委员长做靠山,在上海滩风头无两,可最终下场又如何?□□不过是政客眼里的夜壶,着急的时候拿出来用一下,用完了就嫌脏嫌臭,一脚踢开。都是教训啊!”

骆嘉旻默默听着没作声,只闷声答了一句:“知道了。”

阿旻从小学习和性格都不如阿晟讨喜,但一向要强,这么多年总是被哥哥比下去心里难免不平,骆雄飞并没有点破。

“还不服气?”他笑,又试探,“有没有兴趣从政?”

“什么鬼!糟老头子才搞政治,多虚伪,又没钱赚。”

“你以为政客只会到处演讲、拉票、讲空话吗,那只是给外人看的,其实里面学问可大了。”

骆雄飞也知道他不是走仕途的料,但听得他拒绝得干脆,不免有点无奈,只得拍拍儿子的肩膀,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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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黑暗的小房间里只开着一盏不甚明亮的旧台灯。

许鸢趴着哭累了,面对桌子上揉皱的医院账单和自己的记账本仍然一筹莫展。她吸了吸鼻子,眼泪擦干之后又把揉皱的纸张摊开,一点一点慢慢抚平,重新算账。

收入:学生超市收银,1500;醉夜驻唱,3000;家教,800;贫困学生生活补贴500。

支出:养老院5000,生活费600。

皱着眉头,一笔一笔记得认真又慎重。这样看来,似乎每个月还能稍有节余。

她以为解决了前男友的纠缠、高利贷也还清之后,生活会步入正轨,但残酷的命运又给了她当头一棒。

昨天养老院通知她,外婆突发疾病。由于从没有定期体检的习惯,送到医院之后不仅查出一堆毛病,还确诊了尿毒症。这个病虽然并不致命,但为了维持生命每周都要透析一到两次,算下来每个月又要多五千左右的支出,可这笔钱从哪来。

也不是没想过瞒着妈妈休学去找个地方打工,但不要求学历的岗位收入很低,而能覆盖她每个月支出的,至少要求都是本科以上,而且实习期还没有工资。

眼泪又无声地掉下来,许鸢用手背胡乱擦去,觉得整个人都喘不上气来。

她打开手机,找到那个她不愿面对的人——骆嘉旻。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上次骆宅相遇之后的某天晚上。

“出来喝酒。”附加一个酒吧定位。

“对不起,我还在工作。”

“过来,我给你钱。”

她没再回复,而他也并没有再找过她。

本以为跟他的故事可以到此为止,他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有钱的少爷多得是明星美女众星捧月般围着他转,她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孩只是他集邮般的猎艳史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而已。

许鸢机械地在对话框中打了几个字。点了发送之后就把手机往边上一扔,倒在小床上,注视着天花板,等候命运宣判结局。

那天早晨浑浑噩噩地从四季酒店出来的时候,她收到了他大方转来的十万块钱。她还记得自己瞪大了眼睛,确认了好几遍,然后找了个提款机取了一百出来。犹豫了很久,才在路边小店买了一个热乎乎的肉包。虽然味道很一般,但填饱了肚子,也带给她一点温暖的安慰。

阳光明媚的早晨,她看到城市繁忙的车水马龙,一切都是新的、有希望的样子,就忽略了身体的酸痛和麻木,在陌生的街道上快速地奔跑起来。带着解脱的欢欣,大步奔向家的方向,想把一切的痛苦和压抑远远甩在身后。

从此之后,她总是下意识地逃避这段并不光彩的回忆。但现如今又一次被现实的重担压垮,她再一次走投无路了。

不一会儿消息提示音响起,她急忙打开一看,是雪梨发来的照片,米兰清晨,她窗外的风景,典雅的欧式建筑和湛蓝的天空。很美好,但这不是她在等的消息。

失望之余,她再次如缺水的鱼般倒下之。眼泪不断从脸颊上滑落,打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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