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悖德的游戏(1 / 2)

乌云压境山雨欲来。

云追月倚窗眺望,深深叹了口气。

原来心真的是会疼的。

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皓腕素手伸出檐外,任雨滴从指缝淌下。

“好端端的你又叹什么气?别跟我说是因为这场雨,等天明,本少爷带你到外面骑马去。”

她转头,宫远徵一袭鸦青色祥云纹素面夹袍,腰系蹀躞玉带,打着一把墨色油纸伞,在夜色中走来。

高挑秀雅的身材。

积水的廊檐下青苔蔓延,花藤缠绕着红柱肆意生长,他不疾不徐走上台阶,将伞收拢靠在柱子上,朝她走去。

“喂,看什么这么入迷,本少爷和你说话理都不理。”

云追月趁他放伞之际,抬起手腕拭去眼角的泪水,扬起一个笑脸。

“看你啊,远徵少爷生得好看,总让人想多瞧上几眼。”

“是吗?那你可得看仔细了,别忘了回家的路。”

云追月笑笑,不置可否。

“回家?回哪个家?我这一回去,可就不回来了。”

“本公子在这儿,你还想去哪?”宫远徵摆弄着花草,丝毫没察觉到她话里的离别之意。

“不对,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问你,你说在意我是不是真的?”

“我在意你,远徵少爷。”

“那……你喜欢我么?”

不知怎的,他心里隐隐有些惴惴不安。

果不其然,平日里娇俏明媚的少女此刻脸上愁云密布,沉默良久,最终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不能。”

“什么意思?”

云追月浇花的手一顿,放下那柄雕花水勺,垂下眼眸,淡淡道。

“远徵少爷,你值得别人对你好的。”

云追月只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角宫。

怨气冲天的宫远徵特地跑来找他哥抱怨。

“哥,这个死云追月,话说一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叫不能?本少爷又不是非她不可,气死人了!”

小狗一掀衣摆,倏地在宫尚角面前坐下,双手重重捶在桌案上,发出砰砰的响声,桌上瓷器亦被震得嗡嗡作响。

不愧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宫尚角,端坐如松,任他撒泼就是佁然不动。

宫远徵闹了一会儿,许是气撒得差不多了,逐渐安静了下来,宫尚角这才悠悠开口。

“闹够了?”

“哥……你都不安慰我。”

“我要如何才算安慰你?把她捉来,逼她承认喜欢你?”

“哼,你又捉弄我。”

宫尚角抿唇一笑,忽然似想到了什么,正色道。

“云追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哥,你们最近怎么总喜欢打哑谜。”

他看向讳莫如深的哥哥,眼神略有些疑惑,不过,被蒙在鼓里的宫远徵很快就知道他想知道的了。

宫尚角在今夜同一时间约了云追月。

待她赴约时,看到桌上两副用过的茶盏,眼神往四下一瞥,有些疑虑道。

“宫二先生,远徵少爷可是刚刚离开?”

宫尚角避而不答,示意她坐下。

侍卫很快上来换了新茶盏。

“今夜风潇雨晦,还劳烦姑娘冒雨前来,是某顾虑不周。”

他自顾自斟了盏茶,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拨去盏内浮沫,虽嘴上客套,却一眼也没施舍给她。

“宫二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云追月一进屋就注意到桌上除了新上的杯盏,还摆放着四个大小形状别无二致的蛊盅,黑压压的,看着不像什么好东西。

宫尚角终于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又是折腾她雨夜赴约,又是下她面子,若是寻常姑娘,被人如此苛待,多少总会愤懑不平。这人倒是有意思,不卑不亢没事人儿一样。

“你倒沉得住气。”

虽戴了斗笠,却仍浑身湿透的云追月先是用手掸去身上水珠,而后又拧了拧濡湿的头发,狼狈模样与衣衫整洁的宫尚角形成鲜明对比。

她微微一笑,语调平和。

“宫二先生说笑了,追月受的冷眼和刁难可比这多多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一瞬间,宫尚角冷下脸来,那周身的压迫感直教人喘不过气,低沉着嗓音逼问道。

“你来宫门,有何目的?”

云追月直视那骇人的目光,不躲不避,话语间流露出与她这年纪不符的坦荡从容。

“我来宫门,确有目的。有些事,你不该问的。”

宫尚角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这么说,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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