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喜欢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别嘴硬,你就是喜欢!”
“我不喜欢!”
“喜欢!”
“不喜欢!”
“……”
二人笑着哄闹在一起,将这份寂静悄然打破,奏成一曲天籁玄音。
宫中的事情自有人管,染月和湖心忙的不可开交,遮影只能看着皇后,皇后依旧一个人坐在晓忱宫的后苑,抱着小白仰头看着。
遮影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也不敢多问。
而皇后,也不说话。
萧零意出了宫门,悠哉悠哉找了一家酒楼,进去便大手一挥,排开银两,然后不等店家说话,他就抬步往二楼的厢房走去。
“来了?”
“酒楼不错,很偏僻。”
萧零意四下扫了一眼,这才缓身坐下,林语笑着替他倒酒,然后先干为敬。
萧零意看着杯中涟漪的到影,拾道嘴边闻了闻,然后当着林语的面泼在了地上。
“掺了水的东西,你也喝?还真是不挑。”
“白刃,我们既然都沦落到上门和亲的地步了,就不要嫌弃了。”
林语说着又饮了一杯,他盯着萧零意,像是看一块板上钉钉的肉一般。
“殿下叫我来监视你,你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吧?”
“那公子倒是说说,我该明白些什么呢?”
萧零意冷漠的看着他,将他手中拿起的酒盏抢了过来,倒掉,放下。
“我知道你对萧桁早有二心,你是千机阁的人,一定知道千机毒的解药怎么配,你告诉我,我叛了萧零意,北境之内,你爱怎么怎么,如何?”
“你还不死心,林语,你是北境的公子,和皋吾有染就罢了,还要牵扯千机阁,按北境律法,你连全尸都不能留。何况,你自己都活不长,我会怕你?”
“就知道你会这样!”
林语坦然的笑笑,他早就知晓了白刃的脾性,他今日如此与他,本就在意料之中,并不奇怪。
他拿起杯盏,重新满上,接着道:“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你,明日大婚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带谟音做什么?你带了就罢,可你让他接近竹柔公主!你这是在送他死!”
萧零意盯着对面悠然自得的人,恨不得砸了桌子,但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跟自己一样,也是被萧桁捏着喉管的人。
然而林语依旧不紧不慢,一脸滋味的品尝着那掺了水的酒。
“别喝了……”
萧零意夺过他的酒盏,一饮而尽。
林语见状,垂首微笑。
“看来你是看到他才来见我的,你还真是了解我,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
“我在问你话!”
“你不都看到了,有什么好问的?我只想要千机毒的解药,谁能给我,我就为谁卖命。我可以相信任何人,也可以背叛任何人!”
“那京折呢?你把他当什么?”
“棋子!”
林语回答的干脆,几乎在萧零意话罢他就已经将答案说出口了。
“你真是把人耍的团团转,若我先前不认识你,我一定也会入你的局。”
“话不能这么说,你是千机阁的人,凭这一点,我都不会耍你。”
“巧舌如簧!”
“没有这巧舌如簧,我怎么玩儿?”
“别再这样了,千机毒已经不是以前的千机毒,他的毒方被萧桁改过,我只能给你延缓压制的方子。”
“我知道,所以和亲的人才会是你。”
白刃听罢皱眉,不解的看向对面那看着人畜无害的人。
“你什么意思?说明白。”
白刃的眼色忽然染上一抹狠厉,指甲嵌进掌心,缓缓地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我说出口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如你所想。”
“你算计我!!!”
“哪又如何?你待在萧桁身边,一辈子都别想翻身,我是在帮你,顺带,也帮帮自己。”
“林语!”
“我说的是事实,你能帮我,所以我救你。”
“我不需要你救我也能扶起千机阁!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好事!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这临门一脚,你偏偏要在这时候插手!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如果和亲的不是我,千机阁今日已经重出江湖!用的着在这里苦苦筹谋吗?!”
萧零意起身,一脚踢翻了桌子,巨大的声响碰撞,杯瓷俱碎,伤口麻木着,一滴一滴艳红捶打在地板上。
林语一惊,面色瞬间苍白,他看着气的唇色发紫的白刃,一瞬间大脑空白。
“我,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