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域东境,苏晚一行人正乘着一艘飞舟前往花颜镇,由于此行随行人数较多,轻便快捷的小飞舟换成了大一些的中号飞舟,飞行速度也慢了很多,不过两个时辰也能到目的地了。
宫涵与季梧生带着夭阳在甲板上看着下方的风景,这还是夭阳第一次能自由自在地在飞舟欣赏下方的景色,所以她格外的兴奋。
修炼狂魔的名头现在也从苏晚头上转到了观夜吟头上,哪怕是赶路,他亦是待在他的小房间里调息修炼。
苏晚的小房间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是俞眠。
俞眠破天荒没有因为新奇的事感到兴奋,他和苏晚动作出奇的一致,都在看着桌面上的玉玦发呆。
桌上的那枚玉玦,正是妃初的贴身月牙玉玦。
俞眠说,他昨晚的梦有了新的进度,梦里出现了这块玉玦。
这次的梦中的地方还是在仙音宗的星纪峰,但是里面的人依旧有妃初和琴灵觉晓,宫汉月不在,却又多了个俞眠不曾见过的人,妃初的师尊,也就是已经飞升的广陵老祖扶桑。
他们站在星纪峰山脚下,一艘小型飞舟停靠在边上。
“纯儿,老夫飞升在即,修为快压不住了,你此次前往西境定要速战速决,打不过就早点回来,西境的烂摊子就应该他们自己收拾!”扶桑眼中略带不舍,说起西境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妃初因为要远行,换上了一袭云白的衣裙,发髻上的流苏在日光下熠熠发光,温柔得不像话,她柔柔地笑着:“师尊,飞升是好事,还请师尊到了仙界打下一片天地,待日后鸢纯上去还能继续种月桂给您泡茶。”
“你倒是对老夫渡飞升劫放心得很!”扶桑戳了戳妃初的额心。
“喏,万一纯儿赶不上,你就把这个当成我,我戴了许久,上面都带着我的灵气了。当初师尊怕我被蛇虫鸟兽吓着,赠了这块月牙玦,现在纯儿希望这块玉玦也能保佑师尊平平安安渡过飞升劫。”妃初摘下脖子上挂着的玉玦,向扶桑递去,还给觉晓使眼色:“你说对吧,觉晓。”
“是。”觉晓宠溺地笑笑。
扶桑接过妃初的玉玦放进怀里,看着优秀的大弟子,他为人师尊感到特别骄傲,曾经那个连虫子都怕的小丫头,如今也是能救死扶伤的大英雄了。
他叮嘱了妃初后,又语重心长地对一旁的觉晓说:“觉晓啊,你要保护好你主上,就当我这个做师尊的老头子,拜托你了。”
觉晓毫不迟疑地郑重地点了点头:“广陵长老,琴灵觉晓定不负所托!”
听到这句话,梦中的俞眠忽然只觉得悲伤得心痛难忍,就这样疼醒了,但是醒来以后疼痛感就消失了。
在听到俞眠提到玉玦后,苏晚马上就反应过来,她从储物灵器中取出了那块广陵老祖赠她的玉玦。
俞眠当下就脸都白了,就是他梦中的那块玉玦。如果之前的梦都是他见过的事或者人,那这次梦中的东西他都不曾见过,但是却出现在了他眼前,将他的理智砸了个稀碎。
为了方便解释,苏晚套用了俞眠的说辞,说这是她在梦中一个老道送她的,说她有修道天赋,赶紧前往仙音宗求道。第二天她的床上便真的出现了这枚玉玦,所以她这才从北境赶到东境拜入仙音宗。
“难道我们真的是他们的转世,可是灵如何才能入轮回呢?”俞眠怀疑起了人生。
就这样,二人盯着玉玦发起了呆。
“他们看上了我们的这副身子,想借尸还魂?”苏晚想起之前她的猜测,冷不丁说了出来,将俞眠又吓了一跳。
“你们在一惊一乍什么呢?”观夜吟穿着他钟爱的灰衣再次乔装成一个剑客,原本在打坐的他被隔壁房间时不时传来的惊呼吸引,干脆直接过来了。
苏晚眼疾手快,飞速将玉玦收进袖子,看着观夜吟那身破旧的灰衣,她笑了笑:“师兄,你平时乔装成这样下山,不会被别的剑修打吗?”
“你怎么知道?”观夜吟不解,他确实每次出门都被别的剑修故意挤兑。
俞眠忍不住偷偷憋笑,苏晚无语地捂住眼睛,解释道:“剑修就算穷得剩片叶子,也不会把自己的剑连着剑鞘放在地上拖,这也算了。你不觉得你这身衣袍像是酒馆打杂的小二吗?”
“师尊说修士出门要低调。”观夜吟搔了搔头,将破剑收进储物灵器,换了根竹竿出来:“师妹觉得这个怎么样?”
像叫花子。苏晚没敢说,她试图转移话题:“师兄你给我们讲讲花颜镇的任务详情吧。”
“宫师姐他们昨日没和你讲吗?”观夜吟有些诧异。
“巧了不是,还真没讲,她可能以为你会和我讲吧。”
在观夜吟的讲解下,苏晚二人清楚了花颜镇的基本情况。
位于东境北边靠近妖林的花颜镇是一个有数千口人的镇子,镇子以培育蕴含灵气的花植过活,每门每户的院子里乃至街道上,都是花团锦簇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