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戚岸就觉得苏晚他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对妖兽有恐吓作用,见苏晚真拿了块玉玦出来,他自是很认真地打量起来,但是他很快就别开眼了,不自然道:“苏道友方便取下玉玦给在下一观吗?”
苏晚看见戚岸泛红的眼尖哪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从里衣扯出玉玦后出于潜意识的警惕心理并没有摘下玉玦,所以玉玦挂在她胸前,戚岸打量玉玦时像极了一个登徒子。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深藏不露的高人竟然还挺纯情,于是她憋着笑取下了玉玦递给戚岸。
“娘亲,你笑什么?”苏灵澈询问道。他听了苏晚和戚岸的话,就好奇地去观察附近林子里的鸟兽,回过头就见自己的娘亲正憋着笑给戚岸递玉玦。
本身苏晚挺自然的,并不觉得有什么,被苏灵澈一问,她又不好回答,所以她肉眼可见地尴尬起来。不过她也没尴尬太久,因为接过玉玦打量一二的戚岸还真认出了玉玦的来历。
“苏道友,你口中的高人是女子吗?”戚岸摩挲了会手中的玉玦,将玉玦还给了苏晚,问道。
看起来戚岸一副毫无波澜的模样,其实猜到玉玦来历他是有些讶然的,但是他心思向来深,之前在藏书阁有些情绪外漏也是因为知道归海峰的事让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才会有些失控。
玉玦这事对他人来说可能是天大的事,对他来说终究是他人的事与自己无太大关联。
苏晚有些惊讶,这还是戚岸头一次猜错,她接过玉玦重新带上塞进衣襟,答道:“不是,是个男道长给我的。”
“那就怪了。”戚岸蹙起眉,“这块玉玦是千年前仙音宗已经飞升了的广陵老祖亲手打造出来送给他大弟子妃初的一件驱逐性灵器。传言说妃初被广陵老祖带入仙音宗时才十岁,胆子很小,十分害怕蛇虫野兽,所以广陵老祖才特意去了一趟妖域,取了稀有的白龙玉石打造了这块月牙玉玦。”
“妃初很喜欢这块玉玦,所以从不离身。后来广陵老祖又收了五岁的宫汉月入门,这个宫汉月是个霸道性子,年纪又小,得知了此事后,还曾心生嫉妒故意给妃初惹麻烦,为了这块玉玦闹得整个顺天域人尽皆知,最后广陵老祖不得不再入妖域取白龙玉石给他打造了一块圆月玉玦。”
“后来,广陵老祖飞升,妃初陨落,这块月牙玉玦应该在妃初唯一的师弟宫汉月手中才对……”
戚岸仿佛突然理解了什么,他看向苏晚,踌躇着说出了他的猜测:“所以是宫汉月到凡界历练发现你有绝佳的修道天赋后找上了你,发现你和他师姐有相似之处就把这玉玦留给你当信物了?”
苏晚还是第一次听说妃初这个名字,听戚岸这口气,这个妃初应该是宫汉月的师姐,但是已经死了。一时间她还没理顺:“宫汉月有个同门师姐?”
“是,广陵老祖收了两个弟子,但是因为妃初早已陨落,所以如今也没几个人记得她了。”戚岸轻轻点头道。
苏晚面色有些苍白,玉玦是广陵老祖送给她的,并不是戚岸说的宫汉月。一个已经得道成仙的仙人为何要把自己故去弟子的遗物送给她一个凡人?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又或是,有什么阴谋?
一时间苏晚心中多了许多疑团,她一时摸不到头脑,只能和戚岸再次确认:“广陵老祖千年前就飞升了,这妃初何时陨落的?戚道友如何能确定我这块玉玦是妃初的那块?”
“我没记错的话,妃初应该是在八百多年前陨落的。”戚岸回答了苏晚的前一个问题后就抿住唇,目光也望向苏晚边上安静旁听的苏灵澈,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后面一个问题。
苏晚也并不为难戚岸,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再度扯出衣襟里的玉玦,低下头打量起胸前的玉玦来,企图看出点什么。
这块玉玦自苏晚五岁起便已经随身佩戴,闲暇时没少把玩,玉玦上的每一处纹路她都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如今再看又能看出什么呢?
在戚岸沉默时,故事听得意犹未尽的苏灵澈眨巴着他的大眼睛看着他,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好奇,此时的他倒是看起来像个实打实的十岁孩童了。戚岸哑然失笑,揉了揉苏灵澈的帽子,步伐轻松得往前走去,边走边回答了苏晚的第二个问题。
“这块玉玦里有柄失了灵性已经废掉的凶剑,锻造凶剑的材料特殊,对未开灵智的兽类有天然的驱逐作用,但是这材料天然带煞气,广陵老祖之所以去取白龙玉石就是为了用白龙玉石净化凶剑上的煞气。”
“我体质特殊,天生与刀剑亲近。若不是玉玦里有柄废剑,我还未必能猜到玉玦的来历。”
苏灵澈闻言,两眼泛光,几步追了上去,语气激动:“师尊,你是天生剑体?”
这几天苏灵澈也是认真听司韵古深他们讲了一些修道奇才的出身及天赋,天生剑体就是其中一种。
此等体质的人天生与长剑亲近,那些有灵性的长剑都会争着与其结契,因为天生剑体可以与剑产生共鸣从而无障碍交流,和本命剑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