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态度也是很好。
每次有什么重要会议,接见什么人,还都让她在旁陪着。
还说等东厂那边事定下,就让她跟闻姜过去主持。
曲暖瑶不知道谭布话里的真假,但是要说谭布要灭她口半夜不至于。
在曲暖瑶想不通这关键时,在上元日的前夕,她听到迟文修回到东厂的消息。
那时她正跟居良在福源楼吃饭,菜才上桌,就见西厂的一个太监咚咚咚从一楼跑上来,对她道:“曲少爷,厂公传你回厂商议迟文修回东厂之事。”
“什么?”曲暖瑶嘴里还含着菜呢,听到通传人的话,差点被呛到,她把嘴里的菜吐出来,问道:“迟文修没被处死。”
“没有,我听着厂公的意思,是皇上在殿上亲下的旨,而且,我看厂公脸色也不大对。”
这脸色能对吗,迟文修回了东厂,那东厂还能落到谭布手上。
这会的谭布怕是已经气的脑门冒烟。
最最主要,迟文修回了东厂,能不找她麻烦。
曲暖瑶饭也不吃了,站起来就跟那通传的人走。
她一路走着,一路问这通传人,谭布除了脸色不对,还有没有说些别的。
这通传人支支吾吾,只说不清楚,让她自己回去问。
曲暖瑶心中想着事,也就没再说什么,上了通传人来时坐的马车。
在车里听着外面哒哒哒的马蹄声,她在心里想了不少事,这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等她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问这通传人马车到了哪。
“快到了,曲少爷莫急。”
通传人的声音从外传来,没多会,听到咚得一声响,就跟有什么摔在地上。
“怎么了?”曲暖瑶问道。
外面没有回话,只有哒哒的马蹄声。
曲暖瑶意识到不对劲,掀开车帘,看到驾车的位置空荡荡,哪还有那通传人的影子。
马车没人驾驶,还自个往前跑着,曲暖瑶只能拿起那那绳子,嘴里发出喝停马儿的声音。
曲暖瑶穿越至今,就没学过怎么驾马车,她拉了半天,那马也不带停的,幸好这马跑得速度不快,也只沿着脚下的路走,让她不至于太过惊慌。
眼看再拐过一个弯就到了西厂的那条胡同,她便由着这马,看起周围的景色来。
昨夜里下了雪,她出门的时候,屋顶墙头还都是积雪,只隔了这么大会,这积雪就化得七七八八,只有一些不见阳光的地方还留着浅浅的一层。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树杈上的那窝雪,连马车在距离西厂胡同十来米的时候,拐进另一条小路还没发觉。
等她发觉,这马又不知道踩了什么,发出一声嘶鸣,竟加快了速度跑了起来。
曲暖瑶手忙脚乱,拉着缰绳,想让这马停下来,可她在那吁了好大会,那马也没停的意思,反倒越跑越快,拐上另一条岔路。
曲暖瑶在马上骂着这马,找着机会,看能不好能跳马保命,却见这马竟然朝着西厂大门的方向跑。
西厂门口有守卫,只要她喊一声,肯定就有人来救她,她也就老老实实坐在上面,等到这马冲到西厂大门那再求救。
就在西厂大门已经越来越近,她也看到大门口的守卫在看向她这边的时候,哪知这马不知道又抽什么风,竟然又拐了个方向,朝着西厂对门的东厂大门冲过去。
童春来出事后,东厂大门就一直是紧闭状态,今天却开了门,门口还站了几个持刀守卫。
曲暖瑶在马上叫着:“死马,你往哪跑,转头,转头。”
那马要是能听懂她的话,也不至于会跑到现在,可劲撒开蹄子,朝着东厂大门口冲。
“什么人!站住!”
东厂大门的几个守卫只看到一辆马车向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冲过来吗,纷纷拔刀喝止。
曲暖瑶也扯开嗓子喊:“让开,让开,马疯了,快让开。”
她的声音很大,可那几个守卫根本不听,举着刀就拦在门口。
曲暖瑶是控制不住马的,她看马已经冲到台阶下,干脆眼一闭,钻进车里随它去了。
马拉着车,咕噜咕噜,颠簸着上了台阶,根本无视拦路的守卫,就这样冲进了东厂里。
曲暖瑶在马车里被颠的一会上一会下,不是往左倒就是往右摔。
等到好不容易平稳些了,她就听到外面有声音道:“拦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