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闫润知对这些并不在意,反而悠然自得地给自己灌白开水。
不过这应该是白开水吧?
又喝了两口,闫润知默默把水放下。
算了,还是不喝保平安,如果是生水就难搞了。
见他无聊地敲着桌子发呆,周宏名也不顾齐立宏和陆一清诧异的眼神,默默把凳子搬到闫润知身旁去。
闫润知回过神来,斜撇了他一眼,“有事?”
周宏名嘴角微扬,眉眼带笑,“没什么事儿,就是来问问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闫润知一脸无语,“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就让我安安静静待一会儿吧。”
“怎么不关你事?”周宏名默默给他撑腰,“要想彻底解决这场瘟疫,还得你出面才行。”
闻言,闫润知不由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深深看了一眼垂眸温柔的周宏名,忽而摇头拒绝这个好意,“我可没那么大的能量,你看着办就好。”
“我……”
周宏名还想继续给他说好话,但闫润知却不需要这个依仗,而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你们继续聊,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也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麻溜地小跑出了营帐,唯留下周宏名欲言又止。
周宏名:难道以为溜了就不用扛锅吗?
想到这,周宏名挑起凤眼,眼里满是狡黠,“目前我只能做到抑制,但是润知有办法可以彻底解决这瘟疫,不过其中需要付出的代价比较大,所以,能不能说动他就看两位的能力了。”
说罢,周宏名就低头喝完最后一口茶,拱手告辞了。
他当然不敢离营帐太远,不然又被围住磕头就惨了,所以他只是走到了门外,给齐立宏两人留个谈话的空间罢了。
营帐内的两人相视一眼,陆一清率先问道:“将军,这闫先生看着就不好说话,要如何说动他出手?”
“这事交给我吧。”齐立宏道。
另一边早已经离开的闫润知还不知道他被周弘名拉下水了。
还优哉游哉地□□晃荡,趁人不注意,暗中记下营地的布防。
直到傍晚,他被人喊到了齐立宏的营帐。
士兵把他带到门口后就停下脚步,走到一旁。
并不清楚为何被喊过来的闫润知,一时有些迷惘,在门口纠结了片刻,直到被等得不耐烦的齐立宏一把抓了进去。
被抓进去的闫润知还未等站稳,就先下意识看了一眼齐立宏的腰间,竟没找到那把熟悉的剑!
“闫先生在找什么?”
齐立宏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闫润知没过脑,条件反射脱口而出道:“你的剑呢?”
“……在这。”
原来那把剑被齐立宏握在手上,听到闫润知问剑在何处,他直接抓起闫润知的手,把剑放在他手上。
闫润知本能握紧手心上的剑柄,茫然地抬头看向齐立宏,“将军这是何意?”
确认他握紧剑柄后,齐立宏收回他抵在闫润知手背下的手,而后一撩衣摆,当场单膝跪下,垂首请罪,“不管先生内心对我有多少不满,都请冲着我来,莫牵涉到其他无辜的人身上。”
闫润知吓得往后蹦了两步,手中的剑因为太重,他只能把剑尖支撑在地上,跟着往后蹦去的身子往后推动剑身。
站稳后,他才回味过来,眉头一竖,“哈?我什么时候殃及无辜了?”
“那先生便是对在下之前的态度很是不满……”齐立宏也不跟他争辩,“佩剑现在已交到先生手上,在下任先生处置,任打任罚绝不还手。”
又见闫润知颤巍巍地举起剑尖对准他的胸口,不由叹了口气,“若是想刺在下几剑也行,只盼先生能给在下留一口气,好让在下安排人接手军中的各项事务。”
然而闫润知只是过于震惊,本想用手指着他,却忘了手上还握着把剑,不小心就拿剑尖对着人的胸口了。
他连忙把剑尖对着地面扎下去,匆匆弯下腰想扶起齐立宏。
“不至于不至于,我们之间就是有些小摩擦,还不至于上升到要人命的地步,而且你也是职责所在,我对你并没有什么不满。”
齐立宏却是稳稳的跪着,并没随着他的力道起身,而是专注地看着闫润知的双眼,“既然没有不满,那先生为何不愿出手解决这瘟疫?”
“嗯?”闫润知不解地回看他,“谁跟你说我能……”
说到一半,闫润知瞬间反应过来是谁挖的坑了,一拍额头,伤脑筋道:“宏名他就是瞎说的!”
虽然他极力辩解,但齐立宏都没什么反应,只是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执拗地望着闫润知。
闫润知:……周宏名你给老子等着!!!
最终闫润知还是犟不过齐立宏,应该说是不敢真的任他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