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塌(1 / 2)

忠远伯爵在朝廷之上被弹劾了。

魏御史是顶顶正直的人,最不怕得罪人,若非陛下清明,恐怕这官他是一日也做不下去的。

他义愤填膺的说了一席话后还不算完,又双手呈上一份书信,上头记载着樊粥与忠远伯爵府暗通款曲,为祸一方的证据。

忠远伯爵不知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也顾不得那么多,立刻跪下申辩道:“臣不敢与贼人苟且败坏我王家清誉,许是魏大人有什么误会,还望陛下明察。”

“误会?你可是会说话,这信件都是樊粥的亲笔,你若不肯承认不如去对对那奸佞的笔迹,自会知道老夫是不是诬蔑了你!”

忠远伯爵看似急得厉害,实际心中有数,直直道:“陛下,樊粥已死一年有余,魏大人何故如今才来弹劾臣?”

魏御史还不曾说什么,便听见外头鼓声铮铮,声声入耳,给朝廷之上烦躁的火气又添薪柴。

陛下已经阅览过书信了,也不着急给个结论,而是和百官一般将注意力放在了外头,“是何人在殿前击鼓鸣冤?”

“回陛下,是定北侯世子,郑一然。”

陛下轻笑了一声,不知何意,“定北侯长子?朕倒想看看郑世子有何冤屈?且传他进来吧。”

内监去传人进来时,陛下想起来什么来,嗓音中含着笑,不像是因为方才的事动怒一般,“朕记得他同长乐是同窗,定西侯夫人是忠远伯爵之女吧?说起来还是你的外孙。”

“臣不敢与世子攀附。”陛下的脾气实在是难以摸清,他的回答虽然无趣,但并无错处。

郑一然上殿,这是他第一次站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心中却没有半分的畏惧,所有的情绪已经被其他的事情占领了,他自然是掌握了绝大多数证据,但在宣判之前都不能证明他会取得胜利。“草民郑一然,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一然,你何故击鼓鸣冤?”陛下换上了认真的表情,他不觉得他在开玩笑。

郑一然当然不是觉得好玩,他直起身子,将袖中的奏章呈上去,“草民要告发定北侯夫人杀害草民母亲柳氏,忠远伯爵放纵樊粥敛财分羹,人证物证皆在,还请陛下明察。”

郑一然年幼丧母,他只当做是母亲命薄,可他十六岁时却在父亲的书房内发现了母亲的遗物,其中有一封血书,她知道他不会为了自己责怪王娴珍,毕竟忠远伯爵府的势力摆在那里,她只是个妾,只求能护得她的孩子长大成人。

回东都之前他将那些东西拿回来了,只是父亲写信却没有提及,后来回来也不曾过问,让他有些意外。

那纸触目惊心的血书,是临死前母亲用自己最后的价值为孩子寻求庇护,字字锥心。

忠远伯爵的罪行也被一一罗列,条条框框都对应着他找出的证据。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樊粥是死了,他活下来的家人却能为他申冤,总不能叫他一人全盘接下了,故而被他游说来当人证了。

当初战发时,樊粥被斩抄家,他利用了薛宁汐的名头查了樊粥的书房,寻了不少两人来往的书信出来,这是抵赖不得的。

陛下龙颜大怒,将那些证据全部摔在他的面前,“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朕的江山都要被你这样的蛀虫给蚕食了!”

“我……”忠远伯爵看着满地的纸片,连句狡辩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彻查此事理所当然的落在了大理寺头上,但自明时初后便没有新任大理寺卿了,大理寺的事务都由两位少卿全权处理,但此案兹事体大,若还由大理寺少卿来办便坏了规矩,日后大理寺少卿只怕是会越俎代庖了。

穆辰兮想到这点,提醒道:“父皇,大理寺卿的位置空了许久了。”

生气归生气,此时陛下倒有了个新主意,“传朕旨意,原枫暂任大理寺卿一职,主理此案。”

他还是给了原枫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他有没有本事办好这件事了。

他的身份特殊,可眼下陛下正是龙颜大怒,没人敢反对,去触这霉头给自己平添事端。

郑一然猜到他回府后王娴珍会发疯,却没想到疯的这么彻底。

他才进院门就瞧见她朝自己跑来,手中握着的发簪尖锐异常,“你这个灾星,我要杀了你!”

但在她伤到自己之前小厮就上前钳制住了她,他觉得有些讽刺,但又是情理之中,王家已经倒了,这个家现在姓郑,而他是长子,于下人而言是主人,于弟妹而言长兄为父。

他也不挖空心思去嘲讽她,只是淡淡一笑,眸子冷得像结冰一般,“您就好好的等着以命偿命吧,王大娘子。”

她歇斯底里的吼道:“郑一然!你勾搭薛宁汐便是为了今日?”

郑一然眉头微皱,他停下脚步,走到她跟前俯身同她对视,低声道:“大娘子,切勿以己度人,不是谁都同你这般,为了稳固家族不惜设计同我父亲成亲,父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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