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1 / 2)

穆辰兮可不会干等着她,依他对她的了解,她选在渝州一定不是觉得这里人杰地灵。

来之前他已经用各种法子审了一遍五娘,作为一个线人,她知道的虽然不多,但胜在是个有骨气的,这样一来他倒不怕她诓他了。

思绪收拢,薛珩羲叩门进来,“殿下,我查了渝州各个地方的卷宗和账簿,稍微整理了一下,都在这里了,只是我整理的时候尚且没有发现问题。”

穆辰兮按照她先前在咸阳的动作作为参照去查,试图找出点她作乱的证据,只是目前来看,虽然薛珩羲的话不绝对,但他经手的事情都是万无一失的,他说没问题那基本上就是没戏了,遥夜并没有在渝州为祸。

穆辰兮好累,薛珩羲也看出来了他不想说话,刚准备退出去,他就重新打起了精神,试了几次唇边才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阿珩,宁汐怎么样了?退烧了吗?”

薛珩羲不知道,南宫易朗会照顾好她,所以他没有上心。“还没去看过,等会儿我就去看看长姐。”

穆辰兮该想到的,阿珩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操心她,自己又安排了这么多事情给他,他自然顾不上,“我同你一起去。”

薛宁汐正在和南宫易朗斗法,本来今日一早南宫易朗提着她心心念念的小笼包进来时她是很开心的。

她一直照顾着两位受伤的少卿,也没能顾得上旁的,被随手放在桌子上的八角笼还冒着热气,她看着南宫易朗,明知故问,“这可是要排很久队的呢,阿兄,你一大早专程去买的?”

“不是,是我去人家店里抢的,”南宫易朗总喜欢呛她几句,指了指自己白皙透亮的脸庞,“你看,被打的伤还在这呢。”

如他所料,薛宁汐笑靥如花的抬手拍了他一下,“瞎说什么呢,谢谢阿兄啦。”

原本是这样的,可南宫易朗偏要她吃完饭就卧床歇着,等好了下床活动。

薛宁汐什么性子,这样对她来说与坐牢有什么不同,“这多不方便,我总要隔着屏风避着你们,况且我的身子完全没问题。”

南宫易朗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不好的?阿宁,你只管好好歇着,我昏迷的时候你也没有因为男女有别就不管我的死活,兄长报恩的时候到了。”

虽然隔着屏风他看不见,但薛宁汐还是疯狂摇头,“你这就是恩将仇报,而且你们醒了以后就没再一直躺在床上了,阿兄,我现在已经好了!”

南宫易朗摊手,“那要是你再晕倒了怎么办?”

“反正我不要!”

两个人隔着屏风吵得水深火热,谁也不听谁的,原枫好不容易插上一句也很快就被两个人的声音淹没了,原枫很识相的闭嘴了,果然应该和之前一样听着他们吵,薛宁汐都能吵架了还有什么好担心她身体负荷不了的。

看到穆辰兮过来他第一个站起来作揖行礼,“见过太子殿下,二公子。”

“是辰兮哥哥和阿珩来了吗?”她就说隔着屏风不方便,自己明明只是生病了,却好像瞎了一样,“遥夜调查得怎么样了?”

“没有结果,”薛珩羲举步走进内室,穆辰兮避嫌,站在了屏风后。

自家阿姐中气十足,跟南宫易朗吵架时嗓音也没有半点喑哑,“我看长姐都能跟南宫兄长吵架,看来恢复的不错,兄长还是多虑了,长姐这个状态估计是怎么也晕不了的。”

薛宁汐唇线瞬间拉直,不悦的道:“薛珩羲,你又说我。”

薛珩羲眼底的笑意晕开,将威胁写在了脸上,“既然这样,那长姐好好躺着吧。”

“有没有人管管你啊?我真的没事了!”她虽然不是个爱动的主儿,却素来活泼,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她多么闲不住,让她在床上躺两天于她而是简直如同酷刑。

原枫装作听不见,“太子殿下,臣以为,与其查账户,不如查查商运。”

这些时日她太累了,若再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心脏也吃不消,穆辰兮不想掺和这段注定是薛宁汐败下阵的战斗,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原少卿有什么想法?”

原枫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描摹渝州的地形图,“渝州有一条与简承相通的江,水路与简承通商十分频繁,夜幕阁一直被盯着,遥夜不会凭空多出对付我们的人,既然她有后备军,就不可能只顾自己全身而退,只要守着这条水路,就能顺藤摸瓜找不到她。”

这样就说的通了,五娘说夜幕阁并不只是像他们看到的这样,既然他们的金主是简霖,夜幕阁落得如此下场,遥夜怎么会让简霖独善其身?

穆辰兮走后原枫才温声问薛宁汐有没有不适,薛宁汐假笑,还没开腔就想起来他看不见,又收敛了笑容,“原大人还在呢?你这么厉害,怎么不直接跟辰兮哥哥去书房啊?”

外面光线正好,丝绸质地的屏风透出他浅浅的轮廓,她像看皮影戏一般,见他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她的看法,语气戏谑,“郡主缪赞了,只是易朗已经过去协助调查了,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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