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们伤都还没好,但这个关头依然不能告假,薛宁汐心疼的紧,只能万事帮衬着。
去大理寺要路过衙门。走到这个路段时马车夫却告诉他们前面被堵得水泄不通,要绕道走,薛宁汐起身下车,“衙门?又有什么新见闻?”
她没走几步就看着衙门门口都被人围满了,薛宁汐深吸了一口气,拉住了其中一个欲要上前的男子,“这位大哥……”
“诶,你别拽我。”她还没问出口就被用力的摔开了,眼看站不稳就要往后倒了,身后的原枫扶住了她的肩,小声道:“下官失礼了。”
薛宁汐有点没反应过来,她站稳原枫就放手了,站在她身后护着她,找了个妇人询问了一番。
他温润儒雅的长相叫人极容易生出好感来,妇人很快就同他说起来了:“公子,你恐怕还不知道,昨个夜里又死人了!”
薛宁汐皱紧了眉,他们昨夜封城严查,怎么会有命案不曾被察觉。
相比之下原枫就有些浮夸了,“怎么会这样?是谁啊?”
妇人叹了口气,“谁知道啊,现在还被挂在城墙头呢,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可吓人了,这不一大早就来衙门看看了。”
原枫点头,妇人接着说:“最近这东都都不大太平似的,公子就莫要与娘子随便出来了。”
这话可是不能随便接的,薛宁汐刚要否认,原枫便道:“夫人说笑了,这是我家小姐。”
妇人退后了半步,料想这公子矜贵,可却是下人,但下人都这样有头有脸,可想而知是什么门府,“我……我失言了。”
原枫摇头,微微颔首,“多谢夫人提点。”
妇人匆忙走开了,嘴里还小声念叨着有钱人家就是体面。
原枫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柔声道:“郡主,当务之急便是去城墙上将人带回来调查清楚。”
他处理得很妥帖,薛宁汐也乐得坐享其成。
果然像那个妇人说的那样,他还挂在城墙上。
薛宁汐拿出自己的腰牌,想到衙门的局面,一下火气就上来了,不悦的问守城的侍卫,“这样一直挂着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怕百姓惶恐吗?”
守门的侍卫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这黑衣人不是……犯人吗,属下本以为是大人命人放的,想杀鸡儆猴。”
薛宁汐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杀鸡儆猴,放这多吓人?快去放下来。”
“诺。”
守门侍卫上去,她的额头早已冒了冷汗,头一回见这种画面,她的确也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原枫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想到先前她在山上听见墓地时的反应,他一时心急,竟忽视她的感受。他从低头看着她变成了弯腰与她平视,温柔的声线中掺带着几分关心,“郡主累了?那我们先回大理寺。”
他转头去吩咐侍卫,余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她怕吓着谷雨便没有让她下来,眼下腿却软得不行。见她走不稳他匆匆的说几句就快步走到了她身边,“郡主,下官扶您。”
薛宁汐不欲做过多的解释,“谢谢。”
她的手软弱无力的搭在他的胳膊上,他看着她少见的脆弱,直接点明,“郡主若是害怕,把眼睛闭上便好了。”
她笑得勉强,难得没有逞强,“欲戴其冠必受其重,不碍事,先回大理寺验尸。”
为了防止上次那样的事情发生,仵作验尸原枫和南宫易朗都是跟着的,南宫易朗还没起来,所以今日只有原枫在,他看着黑衣人眼里的恨没有半分隐藏,眉眼间都染上了煞气。眼前这样的衣着,这样的纹饰,和八年前在母后的宫殿外的那巨尸体的一模一样。
仵作递出验尸单,见原枫迟迟不接,面色也不好,不由得开口唤他。“原大人?”
原枫接过,收敛了情绪,走出去便撞见了南宫易朗,眼底笑意沉浮,丝毫看不出方才的失态,“就过来了,吃得消吗,怎么不多睡会儿?”
南宫易朗面上露出嫌弃的神色,“这没办法,等这个风头过去,定要好好休个假。这个薛宁汐,非要叫我过来看看你,自己又不敢,还有心思挂念别人。”
“郡主体贴下属。”
“啧,你也算下属?她一口一个大人的,你见她对谁这样客气?罢了,先陪我再去看看尸体,看完我们就快过去吧,等下她要是过来就不好了,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她还是少看。”虽说南宫易朗嘴上说她事多,但总还是照顾着她的情绪。
两人一过去就把验尸单往她面前一放。
薛宁汐蹙眉,“只有脖子上有银针?”
南宫易朗倚靠在桌子边上,“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就是我们昨夜里追的那个黑衣人了,但不是同一个人。”
这薛宁汐就不明白了,“阿兄这都认得出来?”
南宫易朗忍住没翻白眼,没好气地看着她。
原枫接下他的话,温声道:“郡主有所不知,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