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被顾少秋这么冷不丁一问，叶晓一时愣住，有些懵了，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叶晓从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家里父母的情况，让她对爱情莫名的惧怕，虽然时常羡慕书里
和电视剧里的爱情，可现实生活中，她却是抗拒的。想到这些，叶晓的思绪不禁飘向了何方。
突然的沉默让此时的气氛有一丝尴尬，望着神情有些恍惚的叶晓，一向在辩论场上能言善辩的顾少秋此时竟是有些慌了神，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这个简单的问题怎会让叶晓如此失神，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脱口而出，似乎勾起了她记忆深处一些不好的回忆。
“你们聊什么呢？”柳絮的声音唤回了叶晓，叶晓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回道，“就随便闲聊，没什么特别的。”
柳絮看了看明显神色不太自然的叶晓，又看了看同样神色有些异样的顾少秋，心中狐疑，刚想开口，却被叶晓抢了话头，“哎，我看你们这个新动作好难，大家好像都没怎么掌握，也不知道我后面能不能学会。”
柳絮很快被叶晓的话带走了思路，跟着吐槽道，“是呀是呀，太难了，还好你现在练不了，还能少摔几次。”
“那我岂不是因祸得福了。”叶晓笑道，跟柳絮笑闹了一阵，倒也是把方才的那丝莫名的愁绪抛到了九霄云外。
望着恢复了笑意的叶晓，顾少秋这才默默松了一口气，只是心中却有了思量。
接下来的日子，叶晓每节课都会来旁观，虽不能跳，却也无比认真地记录下老师教的每一个动作细节，在脑海中反复模拟，以至于当她拉着顾少秋私下加练的时候，动作倒也七七八八能跳下来。
“你这刚刚恢复就开始训练，这样真的没问题么？怎么不等到下周一再在课堂上跟练？”看着眼前正专心揣摩舞蹈动作的叶晓，顾少秋剑眉紧蹙，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放心吧，我问过医生了，没问题的。下周怕老师还要教新的动作，还是想着恢复上课前，把前面的大致先练一下，免得回去跟不上，拖大家的后腿。”叶晓一边说着，一边递给顾少秋一杯西瓜汁，“就是要麻烦秋哥陪我了，喏，请你喝果汁。”
既然医生都说没问题了，顾少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知叶晓是个要强的，便也随她去了，只是默默把控着训练的时长，不让她过于劳累。
也许是因为有段时间没运动，叶晓体力明显不如之前，练了一会儿就有些气喘。顾少秋强行停止了训练，让她歇一歇。
“歇一下吧，磨刀不误砍柴工，你这刚恢复训练，还是要循序渐进。”顾少秋拉着叶晓坐下，又递给了她一张纸巾，让她擦擦汗。
叶晓擦了擦汗，又喝了几大口果汁，呼吸这才慢慢平息下来，感慨道，“果然运动是需要坚持的，这才歇了两周，体力就跟不上了。”
“任何事情，想要做好，都是需要坚持的。”顾少秋接话道。
叶晓深以为然，频频点头，“是啊是啊。”由于跟顾少秋越来越熟悉，叶晓不禁开启了闲聊的模式，“秋哥有什么坚持很久的事儿么？”
“篮球吧，从初中就开始打了，算下来也快十年了。”顾少秋想了想，回道，“你呢？”
听他提到篮球，叶晓不禁想起了两人初次相遇的场景，一时有些出神，竟是没听到后面的问句。当时的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会跟他从陌生人变成如今的朋友。如今想来，一切仿佛如做梦一般。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顾少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叶晓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
“该不会是想起了我的篮球差点砸到你的往事吧？”顾少秋望着叶晓，衔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叶晓没料到竟是被他猜到，又惊又羞，脸上浮起一团红晕，却是低头连连否认，“才没有。”
顾少秋怎会看不出她的心口不一，又知她脸皮薄，倒也不逗她了，绕回了他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有什么坚持了比较久的事儿么？”
“写日记吧。大概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吧。”叶晓思忖了一番，回道，“不过，倒也不是每天，有时候一两周，有时候一两个月。”
顾少秋初略算了下，竟是已有将近十年，不禁感慨，“这么久？按平均一个月一次，也得写了一两百篇了吧，难怪你文笔那么好，原来是有基础沉淀。”
然而，面对顾少秋的赞美，叶晓的嘴角却是浮出一丝苦笑，回想起这些年的日子，心中越发的酸楚。抿了抿唇，只呢喃了一句，“不过是用我的笔倾诉倾诉罢了。”
叶晓的声音太小，顾少秋并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嗯，你说什么？”
叶晓深吸了一口气，似想努力压下心中那些苦涩，只那情绪却若决堤的洪水，翻涌而来，一发不可收拾。她只能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