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定会有官兵到家里来搜查罪证,如果是梦,那就不一定会发生,可是她不敢赌。
他知道,罪证是在她爹的书房里找到的,既然官兵明天来搜索,那就极有可能是内贼在今晚将东西放过去的,毕竟她知道,她爹今晚会被拖在皇宫,回不来的……
想到这,她让春燕先别告诉管家自己已经醒来,毕竟就算告诉了爹爹,他今晚也不可能回得来,与其让他在那儿着急,还不如明天给他一个惊喜。
肚子传来了“咕噜噜”的声音,一个月没有吃过一顿饭的云夏安,饿了。
“二小姐,奴婢这就去让厨子给您做饭!”
春燕终于是懂事了一回,飞快的跑了过去,却又被云夏安喊住了,“随便弄点就行,记得不要惊动除了厨子以外的所有人!”
春燕应了一声,就跳着离开了。
虽然说现在的她,只是个十岁小孩,但现在云府里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内贼,长年保持警惕的他可不会在这时候放松。
她记得,爹和自己说过,他的书房里有一个暗门,罪证就是在那里被找到的,而知道暗门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外,只有他的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夏安和他已经过世的母亲。
也就是说,放置“证据”的,一定是那几个手下之一,但是她不能打草惊蛇,如果抓错的话只会让对方更加小心,并且自己这十岁的身体,一定没人会信自己,那不如来一手“欲擒故纵”。
春燕端着食物敲门。
“进来吧。”
随着嘎吱一声,饭菜的香味将整个房间都覆盖,虽然只有几个简单的小菜加上白米饭,却让云夏安胃口大开。
“怎么样?没有别人知道吧?”云夏安先是问了春燕一句,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端起米饭,毫不顾忌形象的扒了起来,直到打了个饱嗝才算结束。
看着屋外的天色,云夏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倒是要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值得信任”的手下,才能做出这样令人不耻的事情来!
要知道,自己的爹一世清廉,作为礼部尚书,为人待友可所谓是无微不至,朝堂之上有多少文臣是她爹带出来的!
可如今,却被惨遭陷害,自己经历过那么多事,已经不是十岁小儿的心智,自然知道其中道理。
她本想偷偷潜入书房,却被春燕所拖住。
“二小姐,你才刚醒来!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和老爷交代呀!”春燕被吓得梨花带雨。
云夏安像是哄小孩一样摸着她的头,告诉她:“自己只是出去走走,会晚些回来罢了,不会出云府的。”
看着外面越来越黑的天色,云夏安急于前往书房,就把春燕一人留在了房间,自己撒溜子跑了。
她发现自己跑的速度很快,自己前世修炼的内力竟然还有所保留,虽然和之前的容量比起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可对于自己这个十岁小孩儿来说倒是完全足够。
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书房里的光线不太明朗,甚至有些灰暗。
其实她也不知道爹书房里有一道暗门,那是在证据被查处之后,他才偷偷告诉自己的。
她按照记忆里,爹告诉她的暗门的位置,那是书架上的一个瓷器摆件,只要轻轻地转动,再往右侧一推,暗门就会被打开。
“咕噜噜……”书架从中间缓缓地朝两侧挪移,渐渐地露出一个木门。随着“嘎吱”一声,云夏安朝里走去,里面的架子摆满了他爹的珍藏字画和酒水。
那会儿被搜出来的“证据”,正是在这里面找到的。
云夏安很有耐心的在这里等待着,她将自己的呼吸尽量控制得更浅,等待着“罪人”的到来。
由于在暗室里,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之际,一道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
她立刻精神了起来,“嘎吱”声和脚步声同时传来,一道阴影在烛光中摇曳。
云夏安再角落里躲着,时不时地朝外张望,但是只看到一个蒙着脸、穿着夜行衣的高大男子也在四处张望。
还好那人正背对着她,并没有被发现,他鬼鬼祟祟的从胸前拿出了一张纸,随后端起字画,用夹子将它夹在字画后面。
事情结束后,那人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密室。
云夏安又等待了一会儿,直到确定那人已经离开才从暗格中走了出来,她找到了方才的信件,里面的内容十分真实,若是不知情的人看来,一定觉得她爹早就和邻国私通,准备里应外合击溃天目王朝。
这东西不能被任何人看到,离开了密室就代表不安全,云夏安将纸吃了下去,随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