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盘算着想。
即便我很想否认,却不得不承认,她很漂亮。不论是脸还是气质亦或是打扮,她仿佛一颗被清透的玉包裹着的闪耀着淡淡光芒的银灰色马贝珍珠,看似不合理,却平衡的无法打破这种气场,独一无二,让我想起了近两年大热的一位画家的画风,可是却想不起来名字。
我哥看我盯着她不说话嘴角撩起一个不着痕迹的笑,用手肘撞了撞我道“赶紧回话,看呆了还。”
我回过神开口道“是,你名字的荼是哪个荼?”
她像是料想道我会问这个,笑了一下说“开到荼蘼的荼。”
她笑起来地时候有两颗虎牙,比她不笑的时候看着好接触多了。
我哥看着我俩相处得还挺正常就说”行,你们俩都认识了我就不多说了,待会你给方荼的行李拎上去啊,把房子密码也告诉她,别我走了你就滚回去睡觉听到了没。”我垂下眼打算继续接受我哥的唠叨,但耳边却响起了淡淡的一句。
“齐哥你着急走就别操心了,放心走吧。”
我居然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帮我解围的意思,就顺着她的话口说了句“你不是忙着开会呢吗,走吧,大老板可不能迟到啊。”
我哥看我俩一唱一和的就笑着说"得,这我不走也得走,我确实不像你们俩自由人,你们住一起别闹矛盾啊,实在不行给我俩打电话,行了,我真走了。“我害怕我哥还得接着念叨,连推带请地把他送出了门。”
我本以为等我回二楼客厅的时候方荼可能会自己都把行李给搬上去了,主要她看起来像是不喜欢别人碰她东西的样子。
但等我走上楼时,发现她正坐在行李箱上等我,恢复了刚开始面无表情地样子,看到我过来了便说道“你和你哥还挺像的,和亲近的人相爱相杀。”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心想,她说什么莫名其妙的呢,便没好气道“废话,我俩亲兄弟不像才怪了。”
看她坐在行李箱上一动不动,我问道“你在等我给你拎行李吗?”
她点点头说“可能需要分两趟,麻烦你了”
我看着她完全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脸,不禁无语。你倒是自如的很,敢情待会儿累的不是你。
即便我再怎么想让她离开我家,现在也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好自认倒霉地帮她把行李拎到三楼客房。
把行李放下后我说“房间里有卫生间,喝水什么的三楼有个水吧,每次上楼在二楼把鞋换了就行。”本来我还想说点什么别的,但是看见她已经蹲下开始收拾行李箱里的衣服。
刚才我说的估计她都没在意,就随便说了句”算了,房子密码是0830,其它你自己看着办吧。“就打算转身下楼回去补个回笼觉。
还没等我有动作,她便站起来对我说“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谢谢,这段时间打扰你了。”
表情的冷漠和语气里的诚恳,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在同一时间表现出这两种状态,但放在她身上居然不奇怪。
“嗯,我下去了。”说完我就抬腿走了,正当我在转身离开时就听到她说“你身材挺棒的。”
虽然我背对着她,却能猜到她又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在说话,即使是在夸一个认识不到一小时的陌生男人身材好,却也能把这句指向不明的话变成一句单纯的赞美。
其实我听到的夸奖不算少,亦或是奉承亦或是有什么别的意图,像这样单纯直白的评价属实让人听着还挺开心的。
我憋着笑意道“哦,谢谢。”回到卧室后,我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看工作有没有什么要处理的,回了几条消息后打算闭上眼稍微眯会儿。
闭上眼后不知怎么的我脑海里飘荡着方荼的脸的刚刚发生的事儿,只觉得玄幻,莫名其妙家里住了个人,并且自己和这人就说了不到十句话,就让我从不爽到可以接受她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和自己以前的作风天差地别。
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下午三点了,还真是从来没睡这么久过,昨晚那顿酒的确喝大了。
我下床打算去客厅喝口水,刚走到门边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个人,只好回去把衣服穿上了再出去,喝了口水后就顺势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来来回回换了几个台后随便停在了一个无聊的肥皂剧上看了一会儿。
现在电视剧怎么都那么傻逼呢,我咕哝了一句。便关了电视给助理发了条信息,让她把现在有关画展的案子都找出来给我看看,其实工作室运营到现在,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公司规模,很多其他策展上的细节都不用我来扣。
可唯独画展这一块,是我从创立七木开始到现在无论有多少案子我都会一一过目的板块,因为我喜欢策划画展,所以才有了七木,七木也是我一个画展一个画展熬出来的,艺术策展也是七木目前最王牌的部门。
收到助理给我发的邮件后,我便开始审查策划案,除了有需要打回去修改的,我还看到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