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棠看了看桌上未曾动过的粥,“你可真能睡,这一觉睡得直接省了一顿饭。”尉迟棠满是嫌弃地说。一边说,一边朝着厨房走去。
“师父,昨天晚上,对不起啊!”洛洛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还是觉得有些愧疚。
尉迟棠一边摘着手中的菜,眼皮轻轻上抬,难得看到这小丫头有此时这般低声下气的时候,觉得有些好笑,“看在你认错态度诚恳,最后也没酿下大错,暂时饶过你这一次。”不过,尉迟棠突然又意识到什么,赶忙问道:“虽然我平时对你严格一些,但是你也不至于把我踢进湖里吧?你这报复心也太强了吧?”
洛洛挠了挠头,有些懊恼,“哎呀,我不知道是你,昨天我就一直觉得有人跟踪我,谁知道后边跟着的是你啊。”
尉迟棠心中思忖:这小丫头练过近身格斗术,应该对有人跟踪比较敏感,看来昨晚上看到的那个的男人确实就是在跟踪她。
昨晚,尉迟棠加班回家的路上,一进小区他便看到了孔洛洛的身影,在孔洛洛身后两三百米的距离,有一个身穿黑色T恤,带着棒球帽和口罩的男人,那男人不紧不慢地跟着,尉迟棠不敢确定那人是否真的在跟踪洛洛,但又不放心,便加快脚步超过了那戴口罩的男人,想要走到洛洛身边,可谁曾想竟发生了后来落水的那一幕。
“你有得罪过什么人吗?”尉迟棠问出这话时,洛洛有些吃惊,她本以为尉迟棠会嘲讽她想得太多。
“没有啊,我这么善良、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得罪别人呢。”
尉迟棠满脸黑线,
“也不知道是谁刚上班就把病人家属给打了,还善良可爱,亏你说得出口。”
洛洛也不恼,毕竟做了对不起尉迟棠的事还是忍忍吧,让他骂两句就骂两句吧。
最后一盘菜上桌,洛洛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时还向尉迟棠竖竖大拇指。
“你慢点吃,你是几天没吃饭了吗?”
洛洛艰难地咽下口中满满的饭菜,“师父,你这手艺真的是,太攒了,谁要是娶了你,那还得幸福死啊。”
尉迟棠皱皱眉,有些不解,
“不是应该嫁给我吗?”
洛洛呲牙笑了一下,“差不多、嘿嘿、差不多。”赶紧埋头继续吃饭。
第二日中午,PT大厅,张鑫鑫和李罡看洛洛送走最后一个病人,赶紧走到洛洛身边,
张鑫鑫焦急地问道“洛洛,你没事了吧?昨天我想去看你来着,可是主任说不让我们打扰你,让你好好在家休息,怎么样,不烧了吧?”
李罡也满眼关切地问:“洛洛,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啊,这么着急上班干嘛啊?掉到水里这么大事,怎么也得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吧?”
“掉到水里?”洛洛有些疑惑,“你们说的是我掉到水里了?”
张鑫鑫和李罡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着洛洛点了点头,
孔洛洛心想,这尉迟棠为了保存自己的颜面,竟然说是我掉水了,不由得皱起了眉。
张鑫鑫以为洛洛是不好意思了,连忙安慰道,“洛洛,没事啦,我们都是朋友,不会笑话你的。
“那养鱼的还说我什么了?”
“没说什么,走吧,咱们去吃饭吧,边吃边说。”
去食堂的路上,洛洛终于弄明白了昨天的事。原来尉迟棠发现自己昏迷在了家门口,还发着高烧,就把自己抱回了他家,还去张鑫鑫的家里把她接过来帮自己换的衣服。不过这尉迟棠确实没跟张鑫鑫说实话,只说是洛洛自己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掉湖里了,是他把洛洛救上来的。
“不过,这次我倒是对主任有了新的认识,他还是挺细心的,怕我一个女孩自己走不安全,来回都是他接送的我,而且他一直守在你床头,跑了几趟给你买药,直到你退烧了,他才送我回去。”
听着张鑫鑫的话,洛洛还是有些感动的。又将昨日昏迷之时梦中的人联想成尉迟棠,心中竟生出一丝甜意,可这念头刚一出现就被洛洛瞬间浇灭,
“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况且就算没有,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啊,他又不喜欢女的。”
晚上,西餐厅内,昏暗的烛光下,洛洛艰难地用叉子试探地寻找着刚刚好不容易切下的一小块牛肉,全然不顾旁边为自己拉着优美曲子的演奏者,终于找到了那块肉,洛洛放进嘴里咀嚼着,这得来不易的牛肉将是今晚唯一入嘴的食物了,因为她已经决心不再吃任何东西,并不是因为已经吃饱,而是,这么昏暗的烛光,她根本分不清食物的具体位置,更是怕在罗辰言面前出丑,所以干脆决定不吃了。洛洛虽听不出这曲子的优美之处,但也觉得这音乐很是恰到好处,恰到好处地掩盖了自己五脏庙的叫嚣。
一曲罢,洛洛连忙鼓掌,“这小提琴泡肿了确实听上去比本来小提琴的声音好听哈。”
刚刚演奏的女孩听到此话,忍不住掩住嘴笑起来。
“洛洛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