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的谁,凭什么打人?”
被说中的男人停下动作,看了眼眼前这个穿着白色衬衣、半身裙的女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身后虽有位同伴,但看来年纪相差不大。于是眯了眯眼,“我打我老婆,关你什么事?”
“你把她当什么?凭什么这样对她?”女孩儿直直往前走了两步,面向男人也毫不惧色。
距离男人越近,越能看出她与男人之间的身材差异,光是男人的一只手臂,就仿佛比她的大腿还粗。
一旁的人都有些为她捏了把汗。
女孩儿身后还有一个朋友,见她还在往前走,连忙跟了过来,不放心地叫道:“鸢鸢……”
卫鸢转过身来,对宋程程安抚性地轻轻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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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卫鸢转过身来的瞬间,简遥也看清了楼下这个扎着马尾,戴着白色鸭舌帽的女孩全貌。
听声音只感觉到十分年轻,待她转过身来,才看见她眉眼精致如画,明明姣如玫瑰,却敢于站出来呵斥男人,那一瞬间简直仿佛人间正义的小化身,娇小却又勇敢无比。
简遥简直不可思议在这个地方还能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尤其还这么有特色,不免痴痴地说道:“这长相正,就像朵带刺的玫瑰,我喜欢。”
“她?”陆臻之站在窗前,捧着茶杯看向楼下,轻啜一口,“恐怕你无福消受。”
当初他刚在景上小区买了车位,就看到她的车霸占了他的位置,他只得把车停在路口然后叫来助理处理,谁知就莫名其妙被她倒打一耙说他存心和她抢车位。
当时他的助理刚下楼去处理这事,就听到她站在23楼,愤愤不平地对着电话说“有钱了不起”,那语气那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正义凛然,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第二天助理没看清追了她的尾,她竟然也能猜测他别有用心,语气毫不相让。
昨天晚上她臭骂前男友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今天这就又行侠仗义来了。
这哪是玫瑰,分明是只爱炸毛的刺猬。
简遥转过来一本正经道:“你认识?”
未得到陆臻之的回答,简遥想了想又很快推出其中的逻辑,“所以她也是你们圈子里的?叫什么名字?”
想起昨天晚上她和男人明目张胆的在酒店的洗手池拉拉扯扯,今天又在这出尽风头,身为公众人物却没有一点防备意识,陆臻之就轻嗤了一声,“不认识,怕伤及到我。”
“……”简遥无言,见陆臻之仍一副镇定闲适的样子,料想楼下的美人应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便撑起手肘撑趴在窗台继续看楼下的实时战况。
女明星啊,他最喜欢招惹的就是女明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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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鸢十分恼火。
她刚刚确实有些冲动了,看到一个男的目露凶光扬言要打那个女人,身体跟不上思维就冲上去了。
结果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善茬,他看起来身强体壮,十分剽悍,力气一定很大,和他硬来肯定不行。
好在她包里还有个宝贝,这么一想就镇定了许多。
男人似乎对她的多管闲事非常不耐烦,“老子打自己老婆,怎么?想报警?”
挑衅地看了看卫鸢,仿佛并不怕警察的到来。
又或许是,此前他的老婆已经多次报警,但都无法奈何他。
清晨的阳光下,卫鸢侧脸沐浴在光线中,她深吸一口气。
站在这个高大的男人的面前,她的身体仿佛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中。
他很魁梧,肤色黝黑,脸上的表情也非常凶狠。
仿佛下一秒,他就可以单手把她提起来,把对待那个女人的动作统统加注在她身上。
卫鸢和他比起来,就像小鸡与老鹰,她很瘦小,但她没有后退,她的背单薄但笔直。
如果她不站出来,也许这个可怜的女人还会挨着永无止尽的打骂,她想帮帮她,让她不要再哭,如果她需要,她也可以为她提供后续的帮助,让她后半生能够面带微笑,而不是惊慌失措的躲藏与哭泣。
风静静吹过新芜大道的街角。
卫鸢身形不动,她紧紧地盯着男人,一字一句道:“也许目前的法律可以让你躲在家庭纠纷的壳子里肆意妄为,但是我会让你知道你每一拳的代价有多重。”
看向男人揪着女人头发的手,厉声对男人道:“放开。”
宋程程也跟了过来,声音嘹亮地对男人吼道:“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放开你的脏手!”
这一嗓子下去,有些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路人也看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
“有人打女人……”
“那个女生好像有点面熟……”
男人虽心有不甘,但看了眼四周聚集过来的目光,权衡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