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看向卫鸢,所以大家并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卫鸢知道他在和自己说话,淡淡笑了笑,“挺好的。”
宋程程看见他俩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探起脖子观察战况。
她悄悄对卫鸢说:“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卫鸢瞥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宋程程吐了吐舌头。
卫鸢给她夹了一块色泽浓郁的红烧肉,“管好你自己,多吃点肉,别再减肥了。”
于彬看着她俩在那咬耳朵,一时无法插话进去,只能默默看着她。等到她俩聊天结束,他才笑着拿起酒杯,“和我喝一个吧,卫鸢。”
这下便有一直对他们关系保持猜测的人看过来了。
卫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身姿没动,只是说了句:“你今晚喝了很多了。”
于彬便露出了个笑容,“没事的,我还不会醉,不用担心。”
谁担心他了?
卫鸢撇撇嘴,正要拒绝,一个同学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大着舌头说:“于彬,你俩、你俩曾经多要好啊,你说怎么就走到了今天?”
听到这话,于彬默默垂下眼,没再说话。
“卫、卫鸢,于彬这些年一直都一个人,他心里挺苦的。真的……我作为他兄弟我看着、看着他这几年这样,我真是心疼……”
这人显然是醉的不轻,双脸通红,脚步浮肿,一个劲地对着卫鸢劝合,“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卫鸢,满足他的心愿吧,真的,哥哥谢谢你了……”
有人嗤了一声。
“卫鸢现在是大明星,你是谁,犯得着给你面子?”
“她现在也不算顶流吧,充其量三线小花?再说了咱们都是同学,喝一个怎么了,有必要闹成这样?”
宋程程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呵斥道:“你算哪根葱,还充其量三线小花,那你去当当?”说完又冷笑着抱胸,“我看也别小花了,不然就先把这顿饭的饭钱结了吧,怎么样?”
那人被说得双脸一红,明显是没想到能把话说这么直,气急道:“宋程程,你!”
班长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说:“今天聚餐是我组织的,没有道理让大家付钱。大家都安心吃吧,吃完有我买单。”
一直没有说话的于彬此时看向班长:“班长,我来付吧。”说完看向大家,“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的兴致,刚刚只是个小误会,今晚大家只负责开怀畅饮,就当是我给大家的赔罪。”
此话一出,顿时有人来了兴致,“于彬,听说你现在在CR打联赛、当□□?这一行挣钱快吧?”
“比不上大家,也快要退役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现在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被生活磨平激情了快,你们才是祖国的未来啊。”
刚刚挑事的酒鬼早就醉的人事不省,倒在椅子上睡着了,还打着呼。
周围都是他的酒味,卫鸢嫌弃地皱了皱眉,然后低下头对宋程程说去趟洗手间,便起身走出了包厢。
她活动了一下手臂,刚刚那人真是醉了,直接扯着她的手腕,现在这里已然红了一大片。
也不知道是她哪个老同学,她完全没有记忆。
不仅是他,其实场上大部分人她都没有记忆了。
.
从卫生间出来以后,卫鸢打开开关,伏在洗手台上洗手。
额前的头发顺着肩背垂落下来。
一双皮鞋走到洗手池边。
“卫鸢,我为刚刚的事情向你道歉。”
卫鸢并不想与他多聊,简单回复道,“没事,刚刚不关你的事。”
“你没受伤吧?”
卫鸢洗完手,活动了一下手腕,“没有。”
她穿着暗红色的吊带长裙,裸露的手臂宛如玉藕一般白皙,于彬眼尖地看见她手腕处被勒红的印记,忙上前握住问道:“这是刚刚弄的?疼不疼?”
***
南湖酒店的走廊铺着厚软的地毯,踩在上面安静无声。
明亮的灯光落在陆臻之的肩上,更显得他身姿修长挺拔。
助理在身后说道:“陆哥,简总约您明天一早到港温餐厅叙旧。”
想起许久没有见过这个发小了,陆臻之没有拒绝,只是淡淡道:“几点了。”
助理连忙看向自己腕上的手表,“已经七点十五分了。您还没吃晚饭,要不……”
陆臻之淡淡打断,“知道了,下去吧。”
助理在他身边跟了几年,已经积累了许多经验和眼力,深知他的性格与作息,只好止住了快到嘴边的话,默默退了下去。
洗手池在走廊的尽头,转个弯前面几步就到,陆臻之一个人静静走到转弯处,意外看见洗手台前已站着两道身影。
女人身着红裙,长相熟悉,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