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蛋和小草立刻抱着自己的姐姐!
白子乔抓着两个孩子的衣领子,用力往后面拉扯而去——
“住手!闹什么!”
一声苍老有劲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大声呵停了头上锄头。
所有人纷纷扭头看去,只见一位拄着拐杖的花发老人,正怒瞪着这边。
老人家慢腾腾地走过来,三婶儿也放下了手里的锄头,可怒气未消。
小草看到老人家,已经红了眼眶,“村长爷爷……”
白子乔松了一口气,忙拉着两个小的走到老人家身边,“村长爷爷。”
村长可没有给她好脸色看,“你这伤还得休养一段时日,跑出来作甚!”
白子乔垂着眼,淡淡说道,“我就是想出来晒晒太阳,三婶儿看到我们,就说要杀了我们报仇,我们也得躲着不是?”
村长一怔,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白子乔,之前这丫头就是个少话的,现在说话怎的如此清晰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疑惑,看向三婶儿,“阿山都已经认罪了,自有官老爷断罪,这几个孩子是无辜的,你闹哪样!”
三婶儿不依不饶,抓住锄头单手叉腰,“那是杀人犯的孩子,留着也是祸害!”
“我阿爹虽认罪,但我们会亲自去县衙喊冤鸣鼓,阿爹是清白的,当日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三婶儿一把扔掉手里的锄头,“哼!就这舌头在逞能!官老爷说了,人证物证俱在!你做梦吧你!”
白子乔轻轻拍着胸脯,有些堵得慌。
放下手后再抬眼看着三婶儿,那眼中带着锐利的锋芒,令人不敢直视。
缓缓朝三婶儿走去,“第一,若我阿爹真的做了这等事情,为何苦苦支撑四天不松口?”
“第二,若我阿爹侵犯了妮儿,为何我阿爹衣衫整齐?”
“第三,若我阿爹真要做那等事儿,为何还要呼喊你们过来?看他犯的错?”
“第四,若我阿爹真的杀了阿牛叔,为何身上没有任何血迹?”
当日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白子乔每一个提问,便靠近三婶儿一步。
直到与她面对面,拳头之差。
“还有好多好多疑问,你要听下去吗?比如……”白子乔微仰着头,视线直逼三婶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举起来,“为何你在手抖呢?三婶儿?”
“你做什么!”三婶儿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我、我手抖,我是气的!你爹老子都认罪了,官老爷自有论断,你多说无用!”
白子乔点头,“您说的没错,但作为儿女的,认为自己父亲无罪,一样可以上诉……鸣冤不是?”
三婶儿一时语塞,双手握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差点儿气得动手打人。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村长走了出来,“都别吵了!二丫,你赶紧回屋里躺着去!官老爷已经定了罪责,你就别再多生事儿了!”
三婶儿见村长维护着她,底气顿时足得很。
“就是!”
白子乔回头看向村长爷爷,眼中满是警告和不满。
无奈,只能招手让两个小孩儿过来,假意笑着说,“是,我们这就回去。”
带着两个孩子转身的一刹那,脸色瞬间冰冷——
看来这其中,有好大的事儿呢!
蛇鼠一窝!
——
—— 夜间,白子乔趁着他们睡着,直接从后房的窗口悄悄出去了。
她要去看看三婶儿家!
白子乔藉着月光,猫着腰走到三婶儿家的后面。
两家中间有一条小路,看到这里的窗口只有微弱的光,直接走了进去小巷子里。
弯着腰伸手摸着这窗边,脑中努力回忆起二丫的记忆。
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
就在白子乔还在回忆的时候,房里突然传来一些声响!
白子乔立刻蹲下,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来几声怪异的叫喊,白子乔一惊!
一声接一声的娇言艳语后,总算是偃旗息鼓了。
“你家妮儿也被人破了身子,啥时候也给老子尝尝鲜呐?”
这一把男音,有些尖锐,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妮儿就在隔壁房,小声点儿!等这风头过去先!”
白子乔听着三婶儿那怪嗔的声音,也是没想到,平日里跟泼妇一样的大婶儿,居然 会这么嗲……
两人没再说话,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是在穿衣服。
“最近咱们还是少见面吧,二丫那贱皮子,今日嘴皮子说得我都害怕了!真怕县令大人认真查起来。”
“怕啥,咱们有把柄在手,还怕堵不住县令大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