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劝欧阳皓能去哈佛大学,上官静邀请欧阳皓共进烛光晚餐,烛光晚餐后俩人坐在天台欣赏着这么宁静而美好的夜景,上官静戳着欧阳皓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数着:“你好多根肋骨啊。”
欧阳皓白她一眼:“你的肋骨跟我一样多。”
上官静收回手来摸自己的肋骨:“不是说上帝从亚当身上抽出一根肋骨做成了夏娃?那男的不是应该比女的少一根?”
他忍不住笑:“笨蛋,那是传说。男女都有二十四根肋骨,是对称的,没有多一根少一根的说法。”
上官静忍不住失望。本以为人体中唯一能称得上浪漫的构造——肋骨,居然是编出来骗人的。这传说很美好,现实很扫兴。
欧阳皓看她抑郁寡欢,逗她:“好啦,不然你打断我一根肋骨好了,这样我就比你少一根了。”
她被他逗笑:“那你忍着点哈,可能有点痛。”
他一脸视死如归,她真的用力捶。
“喂喂喂,真狠啊你。”欧阳皓挡住她的手,“已经断了三根了。”
上官静突然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我不要成为你的绊脚石,你计划好什么事情你就去做,我们的世界里不应该只有彼此,我们还要考虑朋友家人,还有……梦想。”
他想拉开她,她却紧紧用力地抱住他,带着哭腔:“你去吧,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我会努力学习,我会认真生活,你去完成你的梦想,我也努力追逐我的梦想,然后有一天我们能让家人知道,我们的感情是相濡以沫,是相互成长。”
欧阳皓沉默着,他一直都知道上官静是个理智的女孩子,但没想到她这么理智,是爱得不够还是爱得太多?他胸前的那片衣服慢慢地被泪水浸湿,变湿变软的布料贴上胸膛,火辣辣地灼痛着他。他叹一口气,搂紧怀里的人:“上官静,你真的能适应长距离恋爱?”
她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说:“我能……你呢?”
他心里百转千回:留下是希望可以每天看着你的笑,如果这不是你想要的,如果这样会让你有一丝丝难受,就不是我的本意了。你有这么大的胸襟放我去飞,我何尝没有这么大的胸襟为你去飞?我能为你留,当然也能为你走。
欧阳皓一声苦笑:“只要你能,我当然能。”
上官静还体会不到他的心思,仅是一心一意地想着:就要分开了,就要分开了……想着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嘴上讲得潇洒,其实心里难过得要死。
欧阳皓擦着她的泪水,安慰的话讲不出来,只能一直拍着她的背反复地说:“别哭啊,别哭了……”
上官静哭得有点久,又没受过琼瑶式哭法的专业训练,所以实在是有点丑,眼泪鼻涕加上肿得跟桃似的眼睛和红艳艳的鼻子,看得欧阳皓实在是心疼,绞尽脑汁地地逗她:“上官静,你这眼泪鼻涕的,往我衣服上蹭,也太不雅了吧?”
上官静挂着两行泪水骂他:“毛病啊你!”
欧阳皓歪着头取笑她:“啧啧啧,哭得丑就算了,骂人还这么剽悍。”
上官静被逗火了,挣开他的手就要往屋里走,他伸手拉回来,顺势把她压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的脸凑近她的:“我毛病犯了。”
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想往后缩,却无路可退,只能把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有点结巴地说:“你……你什么毛病犯了?你……别靠我那么近……”
欧阳皓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是想逗你玩儿的毛病。”
上官静噘着嘴想伸手去摸被弹的额头,哪知手一松开就被欧阳皓紧紧抓住,一着急就用另一只手去掰。欧阳皓笑着用一只手扣住她两只手:“你干吗那么紧张?”
上官静结巴得更厉害了:“我……哪有?你……你……你要干吗啦?”
欧阳皓笑得恶劣:“我想亲你。”
上官静脸红,支吾着:“不要吧……”
欧阳皓挑眉,脸都快贴到她鼻尖上了:“为什么不要?”
上官静被调戏得快疯了,想把手从他的掌握中抽出来却不可得,只得用力撇着头躲他的靠近:“你不是说我哭得很丑……”
欧阳皓点着头表示同意:“是挺丑的,但自己女朋友,不嫌弃。”
上官静本能地转过头来想和他顶嘴,就转头的那一秒,他的唇就贴了上来。
脑子里先是当年那个美学原理课上的老师一再强调的“艺术的空白”,她脑袋就真的配合地空白了好几秒;再来是那种奇妙的触感,他的嘴唇暖暖的软软的,有点像她小时候很爱吃的软米糕;然后是气息,他的味道很好闻,像妈妈洗好刚铺上的床单,带点洗衣粉的清香,带点阳光的味道,带点家的温暖。
欧阳皓放开上官静的时候,她的小脸已经憋得通红。他的脸其实也涨得通红,但还是要装出很权威很经验老到的样子叹着气:“唉,你就不懂得要换气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