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卫千户,给哀家带来了没有?”
“回太后,带来了,在后院等着您呢。”那侍女答。
章宣太后点了点头,她起身,刚要走,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向简知:“你们给哀家滚回去,好好待着,今天哀家说的话,谁敢泄露出去半个字,哀家割了她的舌头!”
众人忙称是。
一行人出了太后的寝宫,简知看着自己袖子上洒落的茶水渍,她啧了一声,这宫里还真是不好呆,不是这个要发威,就是那个要杀人的,个个都要人命。
回了明锦轩,简知刚刚坐下,群香就上前来倒茶:“娘娘,您没事吧?”
简知摇了摇头:“没事。”
群香看见了她袖子上的茶水渍,她连忙关心问道:“太后娘娘难为您了?”
“不是难为我,是难为所有人。”简知说,“万岁爷不来我们院中,她怪我们无能。”
群香对近日的流言也是有所耳闻的,她神色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开了口:“娘娘,奴婢听说了一件事…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说罢。”简知笑了,“在这宫里,有什么秘密是藏得住的。”
“娘娘,奴婢听说,万岁爷近来有…龙阳之好,锦衣卫的一名千户,听说日日侍奉在身侧,晚上也是。奴婢虽然未曾得见,可是听卧龙居的掌灯宫女翠阮都是这样说的,想来应该不会有假。”
简知脸上笑容不变,她拿起缎面扇子,轻轻给自己扇风:“这些事,不管它真假,你听听也就罢了,千万别出去同人说,小心惹出祸端。”
“奴婢不会的。”群香说,“娘娘放心,奴婢的嘴可严了。”
简知知道她在说自己和邢焉止的事情,她笑了笑:“我自然是信你的。”
…………………………
晚间时候,外面突然吹起了大风,吹得枝头乱晃,树叶沙沙作响。
屋子里也闷热得很,简知用过晚饭,擦洗了身子,坐在灯下画画,群香在一边给她摇着团扇。
实在太热,简知让群香屋门和窗户虽然都敞开,那风来得巧,吹进屋里,简知身上的白色软袍进了风,袖子葱茏随风飘动,桌上的画纸也跟着翻飞起来。
案上的烛火颤抖不止,最终还是熄灭了。
群香刚要重新点上,明锦轩外突然传来通传:“皇上驾到——”
简知连忙起身出去迎接,她刚走到门口,一阵大风又吹了过来,她的长发在风中翻飞着,袖子飘动如羽,昏暗的夜色里,她这般模样,倒是有种别样的美丽。
宁雍沉着脸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娇弱美人在风中不自禁的模样,他回头瞥了一眼,冷笑一声,紧接着大步上前,一把把刚要屈膝行礼的简知抱了起来,大步进了屋子。
简知不得不攀附在宁雍肩膀上,她回头,就看见邢焉止站在夜色里盯着自己,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可是她能够感知到他此刻想要杀人的情绪。
“屋子里怎么这么黑?混账东西,还不掌灯?!”宁雍骂道。
群香立刻从地上起来,去点烛火。
宁雍也不闲着,抱着简知就去了床榻,随后他就一把扯下了简知的衣带。
窗户没关,站在院子里的邢焉止,能够看清那交叠的模糊身影。
有风吹进来,床帐挂钩颤动,纱幔脱垂,坠了下去,遮住了床上的一切景色。
邢焉止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缓缓拔出了手里的短刃。
大风不断,吹得屋子里的烛火再次熄灭,正在啃咬简知肩膀的宁雍愤怒抬头,再次呵斥:“混账!还不给朕关上门窗!”
屋外的奴才立刻都上前关上了门窗,群香也再次点上了烛火,接着她匆匆退了出去。
也就是房门关上的那一刻,5250的电击再次出动,宁雍身体一搐,倒在了一边,随后抱过枕头就开始发癫。
简知从床上爬起来,去了一边榻上,她合上衣服,听着宁雍那些哼哼哈哈,她也配合着叫了几声。
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雨水哗啦啦地冲刷着屋顶,不时有闪电划破夜空,带来雷电的轰鸣。
宁雍动静越来越大,简知忍不住嘴角抽搐,她起身走过去,掀开帐子看了一眼,就看见宁雍光着月定和枕头做着深切交流。
踏马的,没眼看。
简知啧了一声,关上了帘子,刚刚要回去继续坐着,门突然被人猛的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