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了。”简知打断他,她圈住他的腰,“我们不会死,我们要好好活,知道吗?”
这一次,李不言认真地点头,他松开简知,主动握住了她的手,他看着她,低声温柔:“滢滢,我们离开这里吧。”
两个人并肩,离开这个旧日的噩梦之地,前往新生。
………………………
简知回到租房,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和李不言离开。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整,简知回头,就看见李不言站在阳台上,看着她养的那些花花草草发呆。
简知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了?”
“这些花草,没想到你还养着。”李不言说,他回头看向简知。
简知这才想起,这些花花草草,似乎都是李不言坐牢之后,白滢去他家里搬出来的,一养就养了这么多年,就连花盆都没有换掉。
“我养得没有你养得好。”简知说,“不过好在没有死。”
李不言依旧戴着口罩,简知看不见他的脸,她走过去,想伸手去取下他的口罩,可是李不下却再次躲开了。
“为什么不让我看?”
“到了新的地方,再给你看。”李不言说着,他回头看着阳台外无尽的夜色。
简知没有再强求,她的头缓缓靠在李不言的肩膀上:“我们去哪?”
“滢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渔光岛的地方,那里是我母亲的故乡。”
在白滢的记忆里,李不言从来提过他的母亲,而他的脸和他的嗓子,似乎也是他的母亲用开水烫伤的。
“我的母亲,从小就生活在那个海岛上,她生活环境十分简单,所以她整个人也十分单纯。这样纯粹的她,第一次去远地方读书,就遇见了我的父亲,他们一见钟情。”
李不言揽住简知的肩膀,把她抱紧:“他们在一起后,我的父亲供养我的母亲读完了大学,然后他们结了婚。婚后,母亲生下了我,却得了产后抑郁。她本身就有家族遗传精神病,这抑郁症就引发了她的精神病发作,当时的我年幼,动不动就哭,她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再加上我的不懂事,这也就导致了她……毁了我的脸和嗓子。”
简知的心里格外心疼,她伸手抱紧李不言:“别说了。”
“没事的,已经过去了。”李不言继续开口,“我的脸毁了,嗓子也毁了,而恢复了清醒的她,彻底被自己的行为给吓得崩溃了,然后她就割腕自杀了。”
“等我的父亲回来时,她已经气绝,而我坐在血泊里,连哭都哭不出声了。”
李不言说完,他低头看着简知,他眸色认真地开口:“滢滢,你觉得我母亲是活该吗?”
简知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李不言苦笑道:“我小的时候,一直都以为是因为我不懂事不听话,大哭大闹才会逼她做出这种事,直到后来我长大了,父亲才告诉我,母亲当时之所以病得那么重,是因为她发现我父亲在她怀孕期间出轨了,她接受不了这件事,才会病的那么严重的。”
“李不言,都过去了。”简知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因为她知道,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她只能尽力去抱紧他,低声在他耳边开口,“以后有我陪你,我们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
“这一次,不是因为愧疚了吧?”李不言说。
简知摇头,她认真开口:“不是,是真心的。”
李不言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呼吸,他低哑开口:“滢滢,哪怕你对我的真心只有一点,可是你一旦主动牵我的手,我就不会放手了。”
简知眼眸发烫,她笑着开口:“好,永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