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岑抬头,眼里的仇恨都快要溢出来了,他脸上的伤口不停地往下淌血,染红了他的半张脸和胸膛,他死死地盯着简知,恨不得把她扒皮抽骨。
简知被他那样瞧着,没有半点畏惧,她挑了挑眉:“怎么样,这样看着我,看来是想要对我动手了啊,那你说吧,你打算干什么?”
毕岑忍着疼痛,他直起身子,伸手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他的声音咬牙切齿:“白滢,你这个贱人,枉我以前纵着你,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你不知道感恩,竟然还敢这样对我,我杀了你!”说着他就朝简知扑了过来。
简知看他凶神恶煞要杀人的模样,半点都不害怕,她直接再次一脚踹过去,踹在了毕岑的膝盖上,接着她的小刀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毕岑被她这样一挟持,再也不敢动了。
他赤.裸的胸膛起伏不定,看着简知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毕岑,其实你我之间本来没有必要闹成这样的,这一切都是你逼的。”简知淡淡开口道,她看着毕岑的眼眸没有丝毫情绪,“如果你答应我和我和平离婚的话,我今天是不会找来的,我也不会和你闹成这样。”
毕岑闻言,只是冷笑:“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白滢,你以前就巧言令色,骗得那个杂种为了保护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为了你去坐牢。事到如今,你以为我是他吗?!你那一套,我不信!”
简知眼神不变:“我在和你说我们之间的事,你用不着扯别人。那些陈年旧事我都已经忘记了,只是你还没有忘,你还一直挂在心里,动不动就拿出来刺伤我,如今你还出轨,在外面养别的女人,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悔改。难道在你眼里,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我的错吗?!”
“怎么不是你的错?!”毕岑的声音更大了,他盖过了简知的声音,眼睛都气红了,“如果不是你和李不言那个杂种之间有奸情,如果不是被我看到,如果不是他为了睡你情愿去坐牢,我怎么会知道你白滢是这样淫.荡的表子?!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清纯的女人,我没想到你出了校门,竟然这样一个随便的女人!你让我怎么能够不膈应!”
话说到这里,简知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更加激愤:“如果你觉得我脏,我贱,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娶我?!你完全可以离我远点,无论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你有必要和我之间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我踏马娶你是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毕岑猛的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他不顾她横斜在他脖颈上的刀刃划破他的脖颈,他眼睛血红,满眼都是痛苦和憎恨,“白滢,你没有心吗?!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我有没有说过?!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和他之间的奸情,我可以视而不见,我也可以原谅你,可是李不言那个狗杂种都已经坐牢去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哪怕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还要去探视他!哪怕我和你结婚了,哪怕我是你男人,你的心里都还是记得他!”
“你那个狗屁生日,除了他,你爱踏马和谁过,就和谁过,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和他过?!你把我看成什么?!你给我戴的绿帽子还不够绿吗?!你和那个死杂种藕断丝连,情深意长的恶心模样,老子看得都想吐了!对着他那样一张脸你都亲的下去,白滢,你真踏马是个表子!”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此刻揭开了。
简知看着眼前愤恨得想要杀人的毕岑,一瞬间,她似乎有些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愤怒了。
“白滢,你说我出轨找女人,难道你就干净吗?!你和李不言上床的时候,有考虑过我吗?!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真是不敢相信,我的女朋友,我最爱的女人,背着我和他那样一个怪物滚到了床上!”
“你做了这种事,换成是别人,早就把你给掐死了,可是我是怎么对你的呢,你记得吗?你想一想!!!”
“——我原谅了你。”
“白滢,你这个表子,我原谅了你,我还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读大学,毕业以后还娶了你!我为你忍了这么多,可是你呢,你和李不言之间藕断丝连,你让我怎么想!”
“你说我在外面找女人是贱男人,那你呢,你对李不言这样割舍不断,那你是不是贱女人呢?!”
声声质问,振聋发聩。
毕岑说着,眼睛竟然慢慢湿润红透。
简知看着他这般模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无法根据故事情节和记忆来判断毕岑说的事情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可是就凭他对着作为白滢的自己这样毫不掩饰地疯狂咒骂,又可以看出,这件事的真实性至少百分之八十。
毕岑看她不说话了,他喉咙哽了哽,嗤笑开口:“你说我提李不言,你愤怒,你生气,你觉得我抓着你不放,那你呢,你前几年动不动就去监狱里看他,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样反复地质问,反复地揭伤疤,虽然有利于简知了解一切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