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怔然,她看着他的眼眸,回答道:“我爱你啊,哥哥。”
可是她的眼神,分明无情。
夏渝猛的推开她,他愤怒地开口:“你走,你又是来骗我的!你走!”
简知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她伸手还想去抱他,可是夏渝却直接砸了床头的杯子:“滚出去!”
简知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门外也有护士冲了进来,简知被他们拉了出去,随后夏渝又按住,有个护士似乎准备给他打针,简知见状,立刻不管不顾地挣脱那个拉着她的护士,她跑过去,扑在夏渝身上,紧紧抱住他:“哥哥,你冷静点,冷静点好吗?难道你真的以后再也不想看见我了吗?!”
一句话,就让夏渝彻底安静了下来。
简知感受到他不再挣扎,她缓缓松开了他,她低头看着病床上的夏渝,就看见他垂泪的眼眸,他朦胧湿透的眼眸看着简知,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方以橙,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爱你——”
简知被他这句话弄得怔住了,她呆愣在那里好久,直到有人再次拉开了她,把她带出了病房。
病房里,夏渝不再挣扎,他闭上眼睛,任由护士给他推针,他的眼角不停地流泪,整个人苍白瘦弱地如同要破碎。
简知站在病房门外,看着那样的夏渝,这一刻,她的眼眸,缓缓地露出了些许心疼。
……………………………
汤姆森带着简知回了自己的家,是位于郊区一栋非常大的别墅,他告诉简知,夏渝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正常的小男孩,话里话外,似乎都在说夏渝如今变成这样,都是夏婵的错。
简知没有搭话,她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随后就跟着汤姆森去了房间。
在这里,简知算是彻底安顿了下来。
汤姆森很少来这里,只因为这里似乎只是他资产里其中一套。
为了简知出行方便,他还留了车给简知。
那之后,简知就开始往返于医院和屋子之间。
夏渝从那天见了她一面之后,就陷入了一种消极的抵抗情绪,他不愿和她说话,也不愿意和她有什么接触,甚至他们之间连眼神都没有交流,很多时候,简知都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在演独角戏,若不是护士告诉她,她不来的时候夏渝情绪就会特别低落,她几乎要以为她和夏渝真的完了呢。
不过疗伤嘛,毕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简知也能够理解,所以她打算慢慢来。
简知到旧金山一个月后,夏渝就出了院,和她住在了一起。
汤姆森得知夏渝身体好了,送来一瓶香槟之后,就很少再来。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简知和夏渝单独生活。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别说是暧昧,就连普通朋友都不如。
夏渝还是不和她说话,也不和她沟通,有时候他会出去买些食物和日用品回来,但是从来没有让简知陪他去逛过超市。简知也知道他心里有恨,不可能轻易原谅她,所以她也没有强求。
这天晚上,简知在房间里给夏婵打电话,讲述最近夏渝的状况好了很多,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到以前了。夏婵闻言,终于高兴了,于是便问她多久回去。
提起回去,简知愣了一下,随后她开口道:“等哥哥彻底好了,我想我应该可以……”
她话还没有说话,夏渝就一脚踹开了门,然后冲进来抢过了她的手机,愤恨开口:“赛丽亚,我告诉你,我不会让她回来的,你欠我的,她欠我的,我要她一辈子来还!”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简知看着他的动作,她张嘴刚想解释,夏渝就一把把她拽起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
简知的嘴皮生疼,她甚至尝到了血腥味,她想推开夏渝,可是夏渝却直接一口咬在她唇上:“又不是没做过,装什么装!”
简知蹙眉挣扎:“哥哥……”
夏渝眼里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方以橙,米到这里来,难道就没有预料到今天吗?还是你又在演戏,故技重施,装清纯无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