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这白天晚上的不得安宁,好不容易的出了趟门,转圈都是这等桃色之事,搅的他头疼又无奈。
他忙对崔掌柜的说道“崔叔,我还未成家,再过三个月才满十六,你这活我接不了。”
崔掌柜一听他不接,顿时着急道“十六就不小了,早该通人事了,如今正是好机会,有什么好扭捏的,你又不是姑娘家。”
“崔叔这个我真不行,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今个着急得先走了,您把这戏春图的银子给我结了吧。”在掌柜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沈青篱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要不这银子我二你八,你看这样成不?”崔掌柜的不甘心,还在极力的挽回着。
“不是银子的事,是在下赚不了这个钱。”沈青篱拿着手里的银子,给崔掌柜鞠了一躬。
崔掌柜恨的直拍打沈青篱的肩膀,:"哎呀,你真是个小榆木疙瘩,这又长见识,又赚银子的事都不做。
“崔叔这活不成,下次若是还有别的活,您记着想着我就成。沈青篱不大好意思的说道,没办法他是真缺银子。
小老头脑袋一歪:“哼”
“那崔叔我先告辞了,您老多保重。”沈青篱道别后,朝门外走去。
“贤侄,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啊,要是改变了想法就来找我。”那崔掌柜不死心的在沈青篱背后喊道。
这原本张家夫人,也不是非他荣宝斋不可,就因为荣宝斋能联系上隐玉大师,才将这活给了他,一个月后是他最后的期限了满,老掌柜当然得搏一搏。
坐在马车里的沈青篱,听到老掌柜声嘶力竭的叫喊,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心道还真是老当益壮,精神得很。
马车里的几人,已经连着赶了两天一夜的路,今晚本来应该找个客栈休息的,可沈青篱不想休息,便拿出二两银子对着护院道:“大哥,前面那边有一家酒楼,你去给兄弟们买些吃食,我们趁着天还未黑出城吧。”
“我也知道辛苦几位了,可这里装着给楼主的银子,若是道上有什么差池,清欢也担待不起。”
几个护院的表情虽是不大情愿,可也没说什么。
沈青篱又在钱袋子里拿出四个,自己来时带的十两的小银锭子,交到几个护院的手里。果然见了银子,就没什么不能克服的困难。
几人一路上,马歇人不歇的一直往回赶。在京城与渝州城中间的驿站处,又将自己的马匹换了回来,继续赶路。歇了一天的两匹骏马,使不完的劲一般,猛的往回跑,可把车上几个人给累的半死。
沈青篱将崔掌柜给的银袋子,用裹着画的布包好,绑在胸前。一路也不敢睡实,实在困的不行,就闭目养神小睡一会。其余的四人,除去在外赶车的,剩下的三人在马车里面,睡的东倒西歪的,打呼声此起彼伏。
而江满这边自沈青篱出春风楼,自己被当了人质后,颇为的安分守己,何六一天来给她送两次吃食,若是想去茅房,发现外面没人,开了窗户自己就跳出去了。也不知道沈青篱什么时候回来,她好无聊。
她来春风楼的事情,在八叔那已经穿帮了,前几天是她满十六岁的生辰,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要吃母亲做的压岁糕,寓意这一年平平安安的。今年她不在家,她爹将糕点与家书,寄到了隋府。
八叔看着书信与糕点质问了女儿,琳娘没良心的都招了。随后八叔便亲自来了春风楼与她汇合。
在她好说歹说的情况下,才同意她继续留在这里,并表示他的布庄与春风楼有生意往来,一个月得来上这里一回,给公子们做衣裳,届时要是看不到她,就来人把她抓走。
江满只得同意没有说不的份,因为八叔说她要是不同意,就去京城把她娘请来,吓得江满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