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少挣的吧?”江满没话,硬找了一个开头,手中把玩着白瓷茶杯,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样。
“嗐!公子您是不知道,这春风楼也就是看着光鲜,其实早就已经不如从前了,像奴这样的,自小在这馆里长大,以后要是年纪大了,还真不知到去哪里呢!”说着还拿衣袖,轻轻点了点眼角不存在的泪花,好似谈到了伤心处。
见这小倌这般做派,江满顺势说道:“无论在哪里生活,只要有足够的傍身银子,日子总归,是不会太差的。”
“公子说的是。”那绿衣少年,好像听到了他比较关心的话题,用晶亮亮的眼睛看着她。
“来,告诉爷,你这春风楼,最近来没来新人,你如实讲,这赏钱银子,定少不了你的。”江满歪着头,小声说道。
那小倌,也是个有眼色的,不用干活,还能有钱赚,傻子才不赚。
“公子,这几日还真有几个新来的,可没一个能出来接活的,时间短,不懂规矩,怕伤着贵客。您要是想找个新鲜的,那就过些日子外来,到时候没准,还能捡个新鲜。”绿衣少年,诚恳的说道。
“为何过些日子就能出来接活?可是他们自愿的?”江满问道。
“哎,公子,进了咱们这春风楼,还分什么自愿不自愿的,就算能抗住鞭刑毒打,也扛不住那虎狼之药啊!只要新来的不顺从,这春风楼,可是有的是办法,叫人生不如死。”少年说着,眼睛看向了远处,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听了这话,江满有些着急了,不知道如今沈青篱的处境,到底如何,听这少年的意思,她得尽快想出一个办法,留在这春风楼才行。
瞧着绿衣少年,虽然市侩,到也是个实诚人,想了想,在袖子里拿出二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说道:“赏你的,以后要是有什么新鲜事,爷感兴趣的,准不会让你白忙。”
绿衣少年,见江满拿出的是银子后,呼吸都停顿了一下,又见四周无人注意这边,不动声色的将银子拿起,用手摸了摸,才满是开心的将东西放在怀里。
“公子以后要是来了春风楼,有什么新鲜事想知道的,尽管来找我就是,我叫绿柳,您可莫要忘了。”绿衣少年以为,江满就是一个有钱没处花,却又对他们这种地方好奇,过来看看热闹的富家小公子。
“好,我下次再来,今个小爷累了,该回了。”江满之所以这么大方,是因为这人除了诚实,往后也许还能用的上。沈青篱还没找到,她得给自己留个线人。
江满绕着春风楼,又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能偷偷进去的地方,无奈只好先回客栈,明日再另作打算。
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沈青篱动了动被绑住的手腕。身体下垂的力度,拉的手腕生疼,可无力的身体,又不能让他笔直的站着。
连日的折磨,让沈青篱有些昏昏沉沉的,可因着身上的疼痛,就是想昏死过去,都是奢望。
他不想死,更不想成为一个遭人唾弃之人,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开了。
“呦,还挺着呢呐?”是前两天,带他去见楼主的大黄牙,手里拎了一壶酒进来。
沈青篱见他手里的酒壶,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眼神如刀子一样射了过去。
大黄牙毫不在意,只是叼着牙签,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随后不怀好意的笑道:“你真该谢谢楼主,不然,嘿嘿…………”
大黄牙没接着往下说完,可沈青篱看他一眼都嫌恶心,要不是眼下这倒霉的境遇,他宁愿与这人同归于尽,都好过受他的侮辱。
“你也别用那,看腌臜之物的眼神看着爷,爷这手里,就有让你服软的宝贝。”大黄牙得意洋洋的说道。
“这春风楼里,也不是没来过硬骨头,可到最后,还不都是乖乖的听话了。听刀疤讲,小公子是个能忍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了,爷手里的这壶春风醉。”
说着还不忘,拿着手里的酒壶摇晃了起来。怕沈青篱听不明白,又接着说道:“怕是小公子,还不知道这春风醉的威力,要不然爷叫楼上送来两条公狗,给小公子看看这威力如何?”
沈青篱手掌紧握麻绳,浑身的血液好似在倒流,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咬牙说道:“你好大的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