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们的性命。
玄丹摸着心口:“木心从未离开过我,她说的雷心木难道是另外有……不对,从上古起,他是唯一一棵天生天养的神树,而所有木族只有他修出了雷心木,不曾听闻还有另外一棵。”
玄丹随着白衣女子来到了一处山门前,山门下有百级台阶,白衣女子身不沾雨地手持长藤站在台阶下,长藤一甩,那原本看似只有几米长的藤条延伸数米,将百阶之上的门生生地劈开,又一鞭将刻有“钱门宗”的门匾劈成了碎片。
“神之藤!钱门宗!”玄丹认出白衣女子手中的法器正是神之藤,而钱门宗是上古仙界中的仙山之首,财力雄厚,宗主名为竹龙,掌管首山,也算是仙界的一个人物。
白衣女子的力道让院内站着的几百名穿着灰色长衫的修者不禁有些瑟瑟发抖。她冷哼一声,踏雨掠起,瞬间就到了竹龙面前,冷声说:“把雷心木交出来!”
竹龙:“笑话,雷心木乃神树之物,我怎会有?”
白衣女子手指一抬,指着竹龙的腰侧问:“那是什么?”
竹龙这才感觉到腰侧有寻灵符,方才他被硬闯山门的阵仗懵住了,居然没有发现。他冷笑道:“白锦,你体内的永生花和神之藤还未长成,距离战神你还差的远,更何况你身上还有劫数,如果敢动我钱门宗,定会遭天谴,让你万劫不复。”
“白锦,她果然是白锦,永生花果然是她的本体,那棵树跟我有什么关系?”玄丹越看越迷茫。
“我说过,在他重修时,但凡有人敢动他一下,我就会灭他满门。你,不仅取走了他的雷心木,还想让人将他彻底毁掉,我看你才会万劫不复!”话音未落,白锦的长藤化作带刺的藤条甩了出去,竹龙从掌心跃出一把日月弯刀迎面抵挡,一声巨响将周围的弟子震出百米之远。都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原本还想摆阵的钱门宗弟子们被这一强悍的力道伤的伤,吓的吓,连爬带逃的躲出很远。
白锦手中的神藤幻化无穷,原本一根藤蔓瞬间化作了千万条将竹龙包裹在其中,竹龙的日月弯刀也化作千万柄利器想要切断藤条。就在这时,白锦换了招数,藤条上的刺猛然间变得又粗又长,竹龙的利剑与之摩擦后当即化作了齑粉,他心道不好,刚要把日月刀收回时,白锦的藤条已经重重地抽在了他身上,顿时令他皮开肉绽。白锦不依不饶,又是一鞭子,生生地将他身上的肉与骨分离。竹龙疼的生不如死,求饶道:“饶了我。”
白锦:“雷心木。”
竹龙艰难地默念咒语,一片闪着金光如花瓣状的叶片出现在掌心。白锦隔空一抓握在掌心。
“雷心木已经给你了,这下可以饶了我吧?”竹龙咬着牙问。
“我说过的话向来算数!”白锦露出一抹阴深的冷笑,藤条化作利剑刺进了竹龙的心口。
“你!你……”竹龙抬起的手最终还是软软地落了下去。
白锦转身看向钱门宗的众弟子甩出一道符:“把参与过抢夺雷心木和劈砍过神树的人都找出来。”
有几个弟子们听闻当即慌了神,吓得四处逃串,可是怎么逃也逃不出白锦设定的结界。
“你们几个都得死!” 站在屋檐上的白锦将手中的长藤一甩,几十条渗着黑雾的藤条纷纷缠住了被符咒锁定的人身上,他们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在藤条越缠越紧的情况下,肉皮一层一层脱落,随即骨头也被压成了渣。
其他弟子吓的腿都软了,一步都迈不出去,呆傻地看着白锦。
“我说过我要灭他满门,你们如果现在脱离钱门宗,我不在追究,如果还想着重建这个宗门,建一次,我就屠一次。”
“我们脱离,我们现在就脱离!”剩余的弟子几乎是爬着离开宗门。
就在这时,九天玄雷积攒而来,一声又一声的雷吼声相继传来,白锦望了望天,嘴角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像箭矢般穿越雷云向着大树的方向飞去。
九天玄雷像是遭到了挑衅,雷云越聚越多,越聚越密,白锦落在树冠上,在眉心处取出一滴精血制了个符咒,连同雷心木一同送进了树身中。
白锦已然是憔悴不堪,她强打着精神,苍白的手指轻抚着斑驳的树皮:“这是我唯一的一滴精血,有了它你的雷心木便不会有人能抢走,也不会有人能伤到你,我还会为你寻到一归宿,那里与你之前待得合虚山一样的灵气充沛,灵植繁多,会助你重修仙体,你也不会再感到孤独,那些精怪们会成为你的朋友或是……”白锦捂着胸口,眼角流出一串血色的泪珠:“在你仙体修好时,你会忘记所有的过往,包括五界中的所有人都会忘记这段过往,你的生活不再有困苦,你会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神仙,做一个想爱就去爱的神仙。”说到这里,白锦的心口疼痛剧烈。这时白锦为大树挂上的平安符金光四射,将整棵大树包围其中。
大树有所感应,树叶纷纷落下,像是眼泪。白锦不舍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们只能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