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神君倒未曾再提回军营的事,足足在玄冥宫养了大半年伤。正如骥尘嘱咐的那样,如今神君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神君白日里在寒水阁理政,她便在一边看书磕瓜子。神君见客,她便在门口玄境湖上的九曲桥边喂鱼。神君夜里在玄冥殿修炼,她的榻便搭在偏殿里侧的小暖阁。神君的桌上总有她爱吃的糕点,吃饱喝足了寒水阁隔间里神君的矮榻还可有借给她午睡。她仍旧天天熬药,神君赏脸时皱着眉头也喝,反正若是他不喝,她一遍遍热了一遍遍端上桌,他总会喝的。若是她端上来许多次神君还不喝,她第一可以溜须拍马哄神君开心,第二大不了还可以假装生气。
以前神君对她不同,她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的错觉,如今一切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不就是承欢膝下吗?只要在神君面前撒个娇打个滚,神君看她的眼神便变得很是无奈,无奈里又带点得意,得意里又带点宠溺,鲜少有她不能得逞之事。
久而久之,玄冥宫上下都尊称她一声“仙子”,要见神君的天将,也常到她这里来打探一番神君今日的心情。这一年拿捏了神君的日子,她觉得无疑是过得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