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航离开,路明非这才探头进来,不过他不是想接着聊天,而是打个招呼也想溜了。
“你等等,”我叫住路明非,右手拍拍床铺,示意他过来,“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路明非眨眨眼,拖过来一个板凳在床边坐下,“学姐你问。”
我酝酿半天,总觉得直接问他有没有使用生命与小魔鬼交换会吓到他,毕竟他也不知道还有人了解路鸣泽的存在,在之前他甚至以为路鸣泽是他的幻觉。
路明非看我在思考的样子,也没有出声打断,站起来去关窗子防止雨被风吹进来,自己还碎碎念“这个天气就很奇怪,一会晴一会雨的。”
“你下水了吗?有没有受什么伤?”
路明非“呃”了声,“诺顿破坏了雷达和船舱,大部分人都被迫跳水了,不过没什么大事,师兄和教授控制好了局面。”
我看路明非,“那你呢?”
“我……我也跟着跳了呀,不过就上岸的不小心蹭了一下,死宅体质拖大家后退了,好在大家都很照顾我。”路明非说。
“唔,”我点点头换了个方式问,“你看见我身上的伤口那么大一个肯定吓坏了吧?”
“学姐你不知道你腰那里血止都止不住,跟破洞了一样,师兄脸都白了,我根本不敢大喘气。”路明非像被戳中,憋了好几天的话终于说出来。
“第一次任务……你之前还说要罩我呢。”路明非拉耸着肩说。
我安抚的回道,“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吗?”,装作突然想起来什么,我又开口,“对了之前我迷迷糊糊还听见有人对我说‘别死’什么的。”
我转头看他,暗示的很明显,潜台词就是问是不是他说的。
路明非愣了一下,“哦,噢,”他“恍然大悟”以手握拳砸向另一只手手掌,“可能是我当时太害怕了乱说吵到学姐了。”
我抿唇,“你身体真的没什么事吧?”我右手抓住他左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用力,“你没有……”
话说不下去,我意识到路明非至少是用过言灵“不要死”。那后面的……我咬牙觉得苹果的反酸太迟了,酸的我眉头都皱了起来。
路明非笑着说,“多亏了学姐你们,我们这边才会轻松这么多,”其实状况没有轻松多少,“而且你受的伤比我重这么多,我这点擦伤没多久就好了。”
他看了看手机,夸张的叫起来,“芬格尔那个狗让我给他带饭,说他三顿没吃了,学姐我先走一步啊!明天再来看你!”
我顺势松开右手,也慢慢恢复了平时的表情,“那正好可以帮我给芬格尔带句话,让他帮忙p两张图。”
“行,学姐再见。”
“再见。”
等路明非也离开病房后,我后倒重重躺在床上,右手盖住眼睛,小低骂了句诺顿。
有种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
后面两天又陆陆续续接受了教授校长到室友同学的轮番问候,等我出病房的时候病房里的花已经快放不下了,从郁金香到玫瑰到康乃馨到菊花,各种花型应有尽有。
休息好我还特地找楚子航一起,我俩给家里面打了个视频电话来证明人在外面过的挺好的,兄妹关系也和睦相互友爱,假笑拉满。
随便解释下关于假期又不会回去,而是继续参加实践和跟教授课题。
与上次毫无准备去日本不同,这次是自愿跑去的。走之前还特地在装备部薅了些没什么用又花哨危害还大的小道具。
我陆陆续续收拾出两个行李箱来表示对分部的重视。
临走之前还不忘把拜托芬格尔p出来的照片洗出来,照片里我和我哥一人一口白牙穿着短袖与袋鼠肩揽肩,除去内容有些无语技术倒是处理的很到位,没有一点瑕疵和不自然的痕迹,虽然表情已经是最大的bug了。
又附带一封信,给家里一起寄了过去。
路鸣泽和死了一样也没有找过我,保留着警惕,时隔一年,我又踏上了前往日本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