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四面是灰白的墙壁,头顶是亮得人眼睛发疼的白炽灯,四个人被锁在房间四角,中间一个人躺在血泊里。
时钟滴滴答答转了两轮。
染着红发的一个年轻男人先醒了过来,不可置信地观察着自己的处境,他站起来,想到处走走,但瞬间被脚上的锁链绊倒。
“靠!这踏马什么鬼地方,喂!你们都醒醒!”
他制造的声响唤醒了其他人。
“怎么回事!”
“放开我,快放开我!”
“有没有人啊!”
惊慌的情绪感染着每一个人,有人注意到中间的那个人,颤抖着声音喊道:“他怎么了?”
“死了,失血量很大,没救了。”
出声的男人看上去是在场唯一一个冷静的,“都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后续我们可能需要合作。”
“我叫白季安,警察,来这里前刚下班回家。”听到他是警察,众人紧绷的情绪终于松懈了一下。
“我叫钱多多,无业游民,来之前刚出警局。”最先醒来的红发男人跟着道,对上白季安投过来的目光,吊儿郎当地笑了笑,“叔叔好。”
“我叫陈茜,大二学生,来之前是在睡觉。”陈茜苍白着脸,不自觉地偏向白季安的方向。
“我叫钟晴,医生,来这里前在等我妹妹放学。”钟情在短暂的慌张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白季安观察了一下四周,房间里有碎石、碎玻璃,还有钢管,“大家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个呢?”陈茜举起手,手里有一盒磁带,“我衣服里的。”
“我去,我也有。”
剩下的人也从衣服里各掏出一盒磁带。
白季安注意到中间已经死去的人,他的头正对着白季安,左手旁边有一个小盒子。
“陈茜,你看看能不能拿到那个东西。”
死人的手朝着陈茜的方向,陈茜脱下外套,朝盒子的方向扔去,衣服盖住了盒子,将盒子带了过来。
“是个录音机。”陈茜按了一下,里面传出一道尖锐古怪的声音来。
“大家都醒了吧,嘻嘻,突然将大家聚到这里,真是不好意思。”
钱多多被气笑,骂道:“不好意思就放我们走,别在这里发癫。”
录音机的声音没停,“但是,所有的原因都在于,你们当中有人犯下了滔天大罪。”
“为了正义,先生们女士们,我会在2点、18点和22点分别开启三次投票,三次之后总票数最多的人出局,如果出局的有真正的罪犯,无罪之人将被释放,反之,罪犯存活。”
收音机里的声音滋滋两下,就彻底安静。房间里的四人同时看向这个空间里唯一能知晓时间的挂钟。
一点零五分。
“钱多多,你刚刚说,你来之前刚出警察局是吧?”钟情突然发声问道。
“啊?”钱多多瞪大了眼,“不是,你真信那个神经病啊,说不定他就是想让我们互相怀疑,最后斗个你死我活。”
“遵守游戏规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方法。”钟情的声音很平稳,她双眼紧紧盯着钱多多,试图找出一点破绽,“你为什么进警察局。”
“我靠!”钱多多将他的红毛揉成了一团鸡窝,“我踏马见义勇为!咋,现在见义勇为也算犯罪?”
钟情没说信不信,她的视线又对上陈茜,“除了你,我们三个人来之前都算是意识清醒,只有你在睡觉,为什么?”
陈茜咬着唇瓣,眼里有了泪光,她很不适应这种强压问法,“我不知道。”
“诶不是,大姐,我看现在就你嫌疑最大,说不定是手术的时候干了什么坏事,现在逮谁咬谁。”钱多多看不惯,出声道。
眼看着即将发生一起骂战,白季安出声制止 “好了,先别吵,把磁带听完。”
录音机还在陈茜手边,钱多多道:“大学生,接着!”说着,将磁带丢给了她。
“考虑到大家彼此之间互不熟识,我给大家安排了一个小游戏——谁是卧底,请仔细看好,那些习惯撒谎的人。”
“卧底失败,会额外增多一票哦。”
随着录音机的结束,四人靠着的墙面上方掉下来了一张花牌。
钱多多看了眼自己的牌面,环视了一圈,耸肩道:“我先吧,我们因为ta才能吃上大米。”
陈茜:“有些住在山里。”
白季安:“从古至今都需要ta。”
钟晴:“吃草。”
在第一轮描述完后,钟晴指向了钱多多,钱多多和白季安指向了钟晴,陈茜看着僵持的局面,慢慢指向了钟晴。
钟晴皱起了眉,颇不理解道:“怎么会是我,明明钱多多的答案最奇怪。”
钱多多挑眉,“可我没讲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