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苦了,小姐。”
西沙边境愈发严峻,这几日拓跋澜惹等人一直在殿内研讨要事,整个上清宫戒备更加森严,宫女们连呼吸都怕稍重就不小心背了罪名。
“小姐!”
“看到侧妃了吗?”红芷询问宫女。
“女婢没看到,公孙侧妃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
红芷:前些天还说着要养伤,这会儿跑哪去了?
红芷整理床铺,刚收拾到床前的小木桌时,发现一个药瓶下压着一张字条:红芷,你替我把这瓶药交给殿下,上清宫的空气不太好,花草树木也少,我四处转转,多采些朝露。
红芷认得这种药,在别院时公孙清岚就经常炼制来治疗城内百姓的瘴气,但这小小的一瓶她往往要练上三天三夜,得知手里的这瓶耗费了她多少灵力啊。
“遇殊大人,红芷姑娘来了。”
七魅:“荷湘院的人来干嘛?”
遇殊投一个眼神示意七魅不得无礼。
七魅看了眼在院子认真练着箭的澜惹殿下,拓跋澜惹没有任何表情,貌似对此事不感兴趣。
七魅:“属下去看看。”
拓跋澜惹仍面无表情地擦着手里的弓,貌似知情但又不在意。
遇殊:“殿下...”
遇殊刚想问问公孙侧妃的事,拓跋澜惹一箭射出,威猛的气势瞬间打断了遇殊的好奇心,遇殊见状抖眉惊悚一阵,然后反应迅速地假笑:“我也去看看!”
遇殊离开。
拓跋澜惹:“出来吧。”
叫我?公孙清岚缩着腿藏在树干后。
突然,一箭飞来狠狠扎入树干,这一箭,树体抖三抖,震落的几片叶片刚好悠然飘落在公孙清岚的脚下。
公孙清岚被吓得小脚不小心瘫软滑擦了一下树皮,并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她哆哆嗦嗦地抬头望,银白色的锋利箭头尖清清楚楚地裸露在树皮的表层。这稍微再深一点,公孙清岚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公孙清岚从树上灰溜溜滑下,背靠着树探出脑袋来,可拓跋澜惹根本不看她,而是继续侍弄着他的箭。
这到底是发没发现我啊?
突然,好端端的又一箭射到公孙清岚遮挡下半身的树干上。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发现了。
公孙清岚连忙通过尬笑缓减自己的尴尬,奈何拓跋澜惹愣是不看她一眼,继续一本正经地反手擦弓。
公孙清岚这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祈祷他不要再一箭射过来了,不惜她的命,也要心疼心疼这棵树吧,不知道拓跋澜惹心不心疼,反正公孙清岚心疼。
“过来。”
拓跋澜惹发话就像哑巴吐字一样稀奇,但对公孙清岚来说总比被捉正着又偷偷摸摸躲在树后等着吃箭强。
公孙清岚蹦蹦跳跳地从树干后跑出来,就像雨后看到彩虹的小孩一样激动。
拓跋澜惹拿起一支箭,用布擦拭锋利如镜的箭头,光滑的切面折射着公孙清岚欢快奔跑而来的画面,女孩笑得很灿烂,就像一朵迎着烈阳盛开的向日葵。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还在手里的箭立马上了弦,一个眼神,一个松手,箭如霹雳脱弓而出,笔直射向奔跑而来的公孙清岚。
公孙清岚反应哪有这么快,未落下嘴角的微笑上头,一对瞳孔惊悚着捏着恐惧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