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宫的士兵来来回回的巡查,唯有荷湘院与夜寂静,月光藏进云后,月也朦胧,夜也朦胧。
红芷:“小姐真的没事吗?”
公孙清岚:“没事的,怎么说这澜惹殿下也是我的夫君。”
红芷担心:“可澜惹殿下他…”
公孙清岚:“不,他…是个内心质善的人。”
红芷:“小姐小心为好。”
公孙清岚:“好,放心。”
公孙清岚更衣完毕。
红芷出来向拓拔澜惹行礼:“奴婢告退。”
公孙清岚缓缓从屏风另一头缓缓走出,一席杏色轻薄素衣,头发毫无簪饰,仪态端庄,素雅可人。
对面未合的窗意外吹进一缕清风,扰得佳人的发丝纷飞错乱,唯有这吹不灭的烛火和不眠的夜。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高贵的澜惹殿下,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夫君。
公孙清岚缓缓走到床前,优雅知性的重重向澜惹殿下行礼。
她微曲膝关节,上身挺直,面色温和可人。
公孙清岚:“清岚见过殿下!”
见到如此美人,拓拔澜惹的表情虽未动分毫,但眼神早已出卖了他。
拓拔澜惹:“都说公孙小姐貌比西施,如今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拓拔澜惹抖抖裙摆,将一条腿抬上床缘,曲着腿,然后伸手微曲一下食指和中指,示意公孙清岚上前,一双邪魅的眼神格外勾魂。
公孙清岚:这到底是什么操作?示意我这个侧妃侍寝?
早死晚死都是死,拼了。
公孙清岚抬起眼皮,不小心与拓拔澜惹对视,拓拔澜惹轻轻歪头,嘴角似扬非扬,放松又有型的眉峰带着几分将军的冷厉,收敛的眼角却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那双意外流露的狐狸般的双眸摄人心魄,好是一副挑衅的模样。
公孙清岚假装羞怯的收回眼神,微笑着走向前去。
拓拔澜惹就像在等待他的猎物般,狂妄的将手搭在放在床上的腿的膝盖上。
公孙清岚放低眼神,缓步前移。
公孙清岚内心忐忑的低着头,慢慢伸手搭向拓拔澜惹伸出的手掌。
拓拔澜惹:“好一双如花似玉的纤纤细手…”
拓拔澜惹边说边调戏的将手轻轻握在公孙清岚白皙细嫩的手腕,拇指在其光滑的手背轻轻摩擦。
啊!
拓拔澜惹一个用力,拉着公孙清岚手往他身上靠。
迎面而来的对视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拓拔澜惹嘴角挂起一撇狐笑,一手拽着公孙清岚的手往他身上拽,一手又立即掐住她的脖子,一个反身,将她压在床上。
动静震落了屏风外半开的窗。
公孙清岚本能的将手搭在拓拔澜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试图拽开他的手指喘口气,奈何体力差距悬殊,愣是白挣扎了一场。
公孙清岚苦力发声:“殿…下!这是为何?”
公孙清岚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拓拔澜惹越看越起劲儿,他俯下些身子,轻轻松开些手指,让公孙清岚喘气。
他用另一只手的中指轻扫她额前的刘海,松开她紧锁的眉头,看着她疲惫喘息。
拓拔澜惹:“都说公孙大小姐身体虚弱,没想到是这般…虚弱?”
公孙清岚:“殿下这是何意?”
“殿下灵力高强,清岚怎么可能受得住殿下这一掌?”
拓拔澜惹:“难怪连遇殊都夸你聪慧过人。”
公孙清岚:“殿下言重了。”
拓拔澜惹用力掐了一下公孙清岚的脖子:“说,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讲话,公孙浥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公孙清岚的面目开始变得狰狞,难受得额头冒起虚汗。
公孙清岚:“呃…殿……下…!”
见公孙清岚喘不过气来,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一点手。
公孙清岚:“遇殊邀我去,但…清岚不敢,只能以这种方式前去…”
显然,拓拔澜惹不会相信。
“至于公孙浥,殿下说的目的是什么,清岚…真的不知道…”
还装!
拓拔澜惹:“你倒有趣,公孙浥也是你叫的?”
谁家女儿会喊自己父亲全名?
公孙清岚:“我不信殿下没有查过清岚 ,清岚虽贵为公孙府的大小姐,但不过是养在别院的丫鬟之女。”
这么一说,公孙清岚定然被认为是不认可自己的这个父亲的,怎么可能跟他一伙。
拓拔澜惹:“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公孙清岚刚想微笑感谢拓拔澜惹的松手,但不到两秒,拓拔澜惹又掐紧了自己的脖子,她又开始挣扎着呼吸,刚想提起的微笑变成了龇牙咧嘴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