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庸,有句话叫距离产生美,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白胡决定再好好跟大兴帝讲讲道理,最好能忽悠他放她和儿子去封地,这是目前白胡觉得最佳方案。
萧平庸拐了拐唇,看着白胡摇了摇头,一付洗耳恭听的乖巧模样。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说人和人之间要保持距离,不要太过亲密,否则彼此的缺点暴露就不美了。”白胡刚说完,大兴帝就摇头道。
“朕觉得距离太远只会产生误解、猜疑和不安,朕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或者拴在裤腰上,况且,你在我心里完美无缺。”
白胡无奈地冲天翻了个白眼,恨恨地说:
“我是个俗人,会扣脚、放屁!”
大兴帝闻言忍俊不禁,忙右手握拳抵住唇角忍笑,过了一会儿道:
“没事,朕不会嫌弃你。”
“我会嫌弃你!”白胡吼他。
大兴帝凝视着白胡,慢慢收了笑放下手,
“阿胡,你为了离开朕真是绞尽脑汁,是不是?其实不必,若你实在要走,朕也不留你。只是阿鸾是皇家血脉,绝不可能留落在外。”
“我又不是要带走阿鸾”白胡以为大兴帝松口,忙卖力的跟他解释,“我只是陪着阿鸾去封地,若你想见我们也可以来封地呀。”
萧平庸垂了眼帘不再看白胡,只苦笑说:
“阿胡,你何苦如此?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装聋作哑,有意思吗?”
白胡被萧平庸挑破心思,多少还是有些尴尬,一时也无言以对。
“朕再说一遍,你要走我拦不住,但阿鸾绝不可能跟你走,你自个儿想清楚。”说完,便起身下床离去。
白胡躺在床上越想越泄气,如果不能跟阿鸾在一起,她回来有何意义?前世是回不去了,连小仙女也做不成了,难道一个人出去浪跡天涯?
白胡胡思乱想好一阵,竟然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阿鸾的哭声,白胡猛地睁开眼睛。
白胡起身下床,掀开布帘,只见萧平庸父子围坐在圆桌边,听见内室的响声,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一齐望向她。萧鸾的小脸上还有泪痕,看到她时小嘴一撇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娘!”
萧平庸只看了她一眼,便低头垂眸用衣袖为儿子擦泪,父子俩的表情如出一辙。
白胡没想到萧平庸对她有如此深的执念,她以为萧平庸身边美女如云,应该早已忘了她这个人。况且,她认为以白阿好的模样,应该根本入不了大兴帝的眼,因而,白胡觉得带走萧鸾不会有太大难度。
现在看来她是严重低估了萧平庸对她的感情,如今萧平庸摆明了就是要用阿鸾留她,偏偏这就是她的死穴。
白胡心里有气,也不再看儿子,硬起心肠大步往外走。
大兴帝还没反应过来,萧鸾已经冲过去抱住白胡的腿大哭:
“娘,你又不要阿鸾了吗?”
白胡的腿哪里还能动。
“贵妃娘娘,您就留下罢!”
路仁在一旁实在忍不住,双腿一软跪在白胡身前道:
“至娘娘走后,皇上几乎就没了笑面儿,好几次奴婢都听到皇上喊着娘娘的闺名从梦中醒来。若是娘娘以为皇上不喜欢三皇子那就错了,奴婢对同心殿的关照,皇上哪有不知道的。皇上知道三皇子长得像他,皇上以为娘娘讨厌自个儿,万岁爷是希望三皇子长得像娘娘,那么娘娘就有可能更喜欢三皇子些。”
白胡听了路仁这一席话还是有些感动,侧身蹲下来抱住萧鸾,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萧平庸一眼。
此时的大兴帝正巴巴的望着她,那神情与儿子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看得白胡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路仁,你起来吧!”
“谢贵妃娘娘!”
白胡抱起阿鸾走到一边的围枰坐下,把萧鸾放在身旁。
“路仁,我有话要对皇上说,你带阿鸾下去洗把脸。”
“是!”路仁向萧鸾招手,“殿下,到奴婢这边来。”
“娘,你还会走么?”萧鸾含泪望着白胡问。
“娘亲舍不得阿鸾,娘亲不走了,阿鸾跟路仁去洗洗脸吧,跟个小花猫似的,娘亲可不喜欢。”
萧鸾立即破泣而笑,揽住白胡的脖子撒娇道:
“阿鸾听娘亲的话,阿鸾现在很开心,阿鸾有了父皇和娘亲。”说完还偷偷对着萧平庸挑眉,那狡狤的小模样儿,真是十足十的小号萧平庸。
等萧鸾跟路仁一起走后,白胡这才转向萧平庸。
此时的大兴帝双眼带光,整个人一扫之前的阴霾,神采奕奕。
“萧平庸,是你强留于我的,那就丑话说到前头,我这个人脾气不好”
“是,朕知道”没等她说完,萧平庸立即抢着说,“朕什么都让着你。”
白胡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