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入京待选的宫娥全都是十四五岁的美貌少女,一个个长得花容月貌,看得沈皇后与戴淑妃酸气四溢。
“这后宫怕是要越来越热闹了,好怀念在富阳王府那会儿,人少,清静。”戴媚儿蛾眉轻皱,一付心烦意乱的不耐模样。
“淑妃这话不妥罢”何贵嫔轻笑一声说:“咱们一个个倒是都喜欢清静,可皇嗣不能少啊,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沈皇后谨记着母亲沈刘氏的话,皇上这般三年一选说明皇上不会专宠哪人,意味着皇上只不过是贪个新鲜,对她这个皇后全无威胁。沈刘氏告诫她千万不能嫉恨得宠的宫妃,行事要得体,作为皇后她不需要争宠,她需要的是皇上的敬重。经过这近十年的验证,沈皇后对母亲沈刘氏心服口服,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淑妃慎言!何贵嫔出身商户都能懂的理儿,你难道不懂?”沈娇容最烦戴媚儿和王迎紫这些世家千金,整天一付高高在上的样儿不说,还总拿身份说事。
戴淑妃也明白这是沈皇后趁机打压她,只怪自己出言不慎,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陪笑道:
“皇后娘娘教训得是,臣妾失言了!”
“教训谈不上,淑妃别多心才是,往后咱们姐妹还有得忙。”
不得不说,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沈皇后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娇滴滴的沈娇容了。
“皇上驾到!”
这时,有内侍在外高声通禀,众宫妃忙离座侯驾。
大兴帝受了众宫妃的礼,与沈皇后同坐在上首的围枰,众宫妃这才各自落座。
桂昭仪巴巴地望向大兴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戴淑妃的视线刚巧捕捉到这一幕,当下甚觉解恨,捏着手中的绣帕轻点唇角,冲桂昭仪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恭喜皇上!今次麟选的宫娥个个都是花容月貌,其中的史映雪更是貌若天仙。”
沈皇后还在说着什么,但大兴帝已经神思恍惚。他想起那人曾经对他说的那句,以后若是有人提起貌若天仙,那绝对就是我这样。
“哦!”大兴帝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味,唇角勾起,看得众嫔妃一个个脸红心跳,秒变花痴。
“路仁,宣史宫娥觐见!”
“宣,史宫娥觐见!”路仁话音刚落,就见昭阳殿凉亭那边十来个侯选的宫娥中,有一十四五岁的美貌女子缓缓走来。
“你就是史宫娥?”
“民女史映雪给大监见礼!”史映雪低首拂礼。路仁也没心思细看,只把她引到门槛处。
“史宫娥,快进去吧,皇上正等着呢!”
史映雪跨过高高的门槛,进殿后跪伏于地,娇声道:
“民女史映雪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萧平庸有些迫不及待地说。
待史映雪娇羞的抬头,只见那上首的大兴帝年轻俊美犹如谪仙,顿时脸红心跳,一颗芳心就此沉沦。
萧平庸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丝失望,这史映雪的确算得上绝色。只是皮肤不及天仙细白、身姿不及天仙勾人,更别提浑身的气度,总之相差不只一星半点。
旁边的沈皇后见大兴帝看着史映雪一言不发,还以为他被美色迷惑,当即含笑提醒:
“皇上,史宫娥还跪着呢!”
萧平庸勾唇笑了笑,道:“平身罢!”
萧平庸收回视线垂首,果然人妖有别,不知那妖精在天上可有想起过自己,哪怕只有一次。想到这里又不禁恨自己的愚蠢,如此念念不忘除了自我折磨又有何用?即便贵为天子又如何,在天仙的眼中只怕他啥也不是。
这次宫中麟选的十二人,最终,大兴帝只留下五人,其余的均赏赐给了宗室子弟,当然,他也没忘了胞弟萧玄衣。
而此时的临川王府,王妃王迎紫看着面前这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一张俏脸黑得快冒出烟来。
这两年多萧玄衣安份许多,没再纳妾,王迎紫过得甚是舒心,哪知大兴帝忽然心血来潮,还一次送来俩!王迎紫气得想骂娘。
王迎紫那个气啊,你萧平庸自个儿好色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拉她的夫君下水?不自觉间,王迎紫又想起白胡的好来。
“想当初白贵妃在时,皇上一本正经,被他拒收的美人不知凡几。看来,那会儿不是皇上多正经,而是白贵妃有能耐,能勾住皇上的色心。”
“大抵如此!”金瓶在旁边附合,又为她顺了顺背,这才笑着说:
“这两位美人怎么办?王妃准备如何安置?”
“既是皇上赐给王爷的,我哪能胡乱安置,等王爷回来再说。也不知世安最近在忙什么,见天的不着家!”
萧玄衣最近一有空就往同心殿跑,除了蹭吃蹭喝还蹭故事听。至从偶尔听到白胡给萧鸾讲的那个西天游记,萧玄衣就听入了迷,总是在同心殿蹭完午饭,就等白胡给萧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