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罡对白胡很有些好奇,因而第二天早早就去竹园蹲守。哪知别说竹林,一整天连白胡的影子都没见着。
白胡一整天连门都没出,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每每看着腿根处的那两个字白胡就羞愤不平。她其实并不反感刺青,虽然从前的她也没尝试过,但被人强加在身上对她绝对是耻辱。
当巩罡接连三天来报白胡连门都不出时,萧平庸皱了皱眉,这三天他有些忙,也有冷一冷白胡的意思就没去竹园。
等巩罡退下后他就有点坐立不安,刚想唤路仁进来,却见路仁兴冲冲的走进来。
“禀王爷,雪儿找到了!”
“是吗?”萧平庸的精神也为之一振,“人呢?”
“奴婢把她安置在梅园”
“走,去看看!”
在去梅园的路上路仁向萧平庸介绍起雪儿的来历。
这位雪儿姑娘叫余小雪,十六岁,是扬州富商刘允新纳的小妾。刘允已经五十多岁,听闻富阳王府正在物色绝色女子,便主动把余小雪送了来。
萧平庸进了梅园,余小雪听外面禀告王爷到,忙起身下跪迎接,心中很是忐忑。
不多时,只见一双黑色描金软靴停在她身前,余小雪心中怦怦乱跳,一时连话都发不出声。
“雪儿,抬起头来!”头顶传来温柔动听的男声,听声音就能听出声音的主人非常年轻,余小雪心中窃喜。
待她羞答答地抬头望向萧平庸,整个人都惊呆了,她完全没想到富阳王是如此年轻俊美。
萧平庸见余小雪直勾勾望着自己也没在意,他也在打量她。如果不拿白胡与之相比,这女子也算得上绝色,五官精致、身段妖娆,还不错。
“平身吧!”萧平庸倾身扶起余小雪,转头对屋内侍侯的宫人道:
“这位雪儿姑娘以后就是梅园的主人。”
屋内的宫人行礼称是,萧平庸冲路仁使了个眼色,路仁心领神会,出声遣退屋内的宫人,自己也跟着退去门外。
“这里是梅园,你以后就叫雪儿,知道吗?”
“奴明白!之前刘老爷也叫奴雪儿”余小雪话刚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妥,小心亦亦地偷瞄萧平庸,发现他似佛并未在意,只坐在茶几边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水。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坐!”
萧平庸端起茶杯斜睨了一眼余小雪笑了笑,这一笑迷得余小雪都快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萧平庸又笑着冲她招了招手,她才回过神来,一张脸羞得通红,这才迈着碎步羞羞怯怯地走过去坐了。
“雪儿,你的家主把你卖给王府了,你知道吗?”
余小雪含羞点头,娇滴滴的道:
“奴愿意侍侯王爷。”
“为什么你觉得是侍侯孤而不是别人呢?”萧平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余小雪震惊地抬头望着萧平庸,一张芙蓉面顿时失了颜色,大眼晴中也隐隐浮起泪雾。
“看把你吓得,孤跟你玩笑罢了”萧平庸用食指托起余小雪的下巴,笑得温柔,“就这么想侍候孤?”
“王爷真坏,吓死雪儿了”余小雪娇声道,又娇媚十足地看着萧平庸,“奴心悦王爷,心甘情愿侍侯王爷,求王爷怜惜!”
萧平庸收回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忽然起身,吓得余小雪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王爷生气了吗?是奴哪里做错了吗?王爷”
“没事”萧平庸拍了拍她的手,“孤不走,只是出去交待些事。”
余小雪这才羞答答地放了手,目送萧平庸出门。
“路仁,你去竹园看看白氏可有不妥,为何三天都没出门,记得问问下人她胃口如何。还有,孤今晚宿在梅园,你亲自去跟王妃说一声。”
“是!”路仁领命欲告退。
“等等,梅园这边多安排些得力的下人侍侯。还有,差人通知宋佚明儿个午后来王府一趟。”
“是,奴婢都记下了。”
沈娇容听完路仁的禀报气得不轻,她出月子都快两月了,萧平庸都没在她房里留宿一夜。
“这又是哪儿冒出来的狐媚子?”沈娇容轻挑柳眉似笑非笑的问路仁。
路仁忙陪笑道:“回王妃,奴婢也不知。”
“路大总管会不知道?你就糊弄妤罢”
“王妃饶命!奴婢怎敢欺瞒王妃,只王爷那边的事奴婢也不敢胡乱打听,王爷的性情王妃也是知道的”路仁苦着脸巴拉巴拉一大堆,听得沈娇容脑仁痛,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路仁出了正院直奔竹园,说实在话他跟了萧平庸近十年,本以为他对萧平庸的行事性情已经很了解了,可在白氏这件事上他完全不清楚他家王爷的想法。这对白氏忽冷忽热不说,明明有了新美人,这冷不丁的怎么又这么关心起白氏来?
路仁摇头叹息,想着无论如何这白氏不能得罪,毕竟这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