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让两个儿媳一左一右分别坐在自己身边柔声问:“昨夜洞房可还顺利?”
沈娇月和沈娇容未曾想裴后问得如此直接,不过看两人娇羞之态就不言而喻。
裴后侧身拉住沈娇月的手拍了拍道:“趁这月新婚期赶紧怀上子嗣就好了,别太害羞,你们毕竟是夫妻了,况且你也不小了。”
齐国皇室有规定,皇室娶妻头个月夫君必须宿在正妻房中,因而裴后隐晦地提醒儿媳们要抓住机会。
尔后裴皇后又转向沈娇容:“若年最大的毛病是长得太过招人,你是王妃气量要大些,懂吗?”
沈娇月、沈娇容两姐妹红着脸,齐声道:
“多谢母后教诲!”
隔天武帝在外书房召见了范缜,范缜的愽学与口才令武帝大为赞赏,决定派范缜出使北方的魏国。
而在太子与富阳王新婚期后,太子萧宝成向武帝请封老师张仪为东宫长史,并纳了张仪的外孙女吴霜为侧妃。
而富阳王府也传出喜讯,富阳王萧平庸的侍妾河秀儿怀了身孕。虽说河秀儿只是个低贱的侍妾,但好歹也是天家第一次添丁。武帝倒没什么反应,裴皇后却有些开心,只是碍于沈娇容这个新儿媳的面子,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赏赐了河秀儿几件首饰。
白胡觉得呆在皇宫最大的好处就是经常能听到各种八卦,这不富阳王妃又借口来向裴皇后请安实则来诉苦了。
富阳王妃在新婚期没能抓住萧平庸的心,最近常来昭阳殿向皇后请安,每次来不是告状就是诉苦,白胡觉得她这王妃做得太累了。
“河氏怀孕是为皇室开枝散叶”裴皇后吹着茶叶慢慢品茗,对于二儿媳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沈娇容一颗心都在萧平庸身上,这也没法责备她不是。
“儿媳明白,可是”沈娇容从袖中摸出手帕抹泪。
“娇容,你该把心放宽些,我觉得若年对你算是不错的。你想想就算河秀儿怀孕,若年也没有替她请封不是”言下之意萧平庸已经给足她这个妻子脸面。
萧平庸和萧玄衣从华林园打猎回到王府被告知王妃又进宫了,萧平庸努力平息了一下心气才让路仁安排马车进宫。
对于自己这个王妃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看着娇俏可人,却偏偏是个小心眼儿,动不动就流泪或者去母后那里告小状,有时侯真让他不胜其烦。
萧平庸穿过回廊进到昭阳殿外殿,没想到竟看到小白狐独自躺在美人靠上打盹,一时兴起转过去把她拧了起来。
白胡也觉得沈娇容无趣得很,所以偷偷溜出来休息,没想到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个神经病。白胡的脾气不好起床气特别重,被人扰了瞌睡当即大怒,挥起爪子就去挠萧平庸的脸。萧平庸反应超快,一个后仰避开她的爪子,然后抓住她的爪子猛地咬了一口。
白胡震惊得目瞪口呆,这真是那个初见时宛如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美男子么?这特么哪是什么狗屁温润如玉,明明就是个神经病好么。
萧平庸若无其事地抹了把嘴唇,看着小白狐一脸震惊竟然觉得心情好多了。
这一幕把他身后的路仁差点惊掉下巴,回过神来赶落把头使劲往下压。
“记住,别惹我”萧平庸拐唇露出一个充满邪气的笑,说完手一松把她扔回美人靠,然后扬长而去。
白胡久久没能回过神来,直到爪子传来疼痛感才忍不住甩了甩。不对啊,就在刚刚那个神经病男人咬她时,她嗅到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类似于武帝身上的龙息,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