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要命。而且他有了心理阴影,担心再次因那玩意而发挥不好。
“嗯?”
他心一横,自私了一把,又吻一次,估计着她清醒度下降了,抓紧说:“反正不容易受孕,不用了好不好?那个我……”
她一动,他跟着反应,幸运地躲开了她膝盖那一顶,不敢再得罪大老虎,老老实实去拿。
吸取了装备不足的教训,但忘了第一次的BUG,长途开车的疲劳,加上过于激动的情绪,使他这一次的发挥也只勉强说是表现平平。
他对自己彻底丧失了信心,掀起被子往下方钻,决定好好“补偿”她。
她察觉到他的意图,一把薅住他头发往上拔。
“出来,老实睡觉。”
“我我我……”
“我不想起,你帮我擦洗。”
“我抱你去。”
“我不想起!”
她的音量逐渐拔高,江明达总算消停了,打来热水,用泡热的湿巾帮她清洁过,再用干纸巾擦一次。
她半埋着脸,很低落地说:“江明达,我病得很严重。”
江明达心慌不已,噗通跪下,摸着她的手问:“是哪不舒服?我打120,不对,我开车送,这样更快。糟了,车送去保养了,我们打车走,来,我背你。”
她稍微晃了晃脑袋,扣紧了他的手,眼睛湿润,有些伤感地说:“不是那个病,是心里的病。我知道这样不好,不能勉强你来做这事,我们是平等的关系,应该自己起来去厕所洗一洗,那样更卫生,也更和谐,可是我怎么都不愿意起来。”
去他的平等。
江明达终于敢大喘气了,他半站起,重新挤回沙发上,把她抱好了,大声说:“你这是太累了,本来睡得好好的,还得配合我做这个事,怪我,所以就该我负责。”
“江明达,你姐姐打电话给我了。”
“啊?”
“她说你小时候吃了很多苦,现在也很不容易。她希望我对你好,能照顾好你,那她就放心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在哭。江明达,这么艰巨的任务,我做不来。”
他帮她理了理额角的绒发,接着安慰:“不想动就不动,想睡就睡,又不犯法。凡事有我呢,至于别人,不管是谁,都没权利来指手画脚。”
他把小瑷的电话和地址告诉姐姐,是希望她能每天找个跑腿给小瑷送点好菜,不是让她来干涉他们的事。尽管知道姐姐的出发点是好的,他的心里依旧不痛快。他以为他的反复强调,已经把小瑷的重要性说得很清楚了,姐姐仍然拿她那套奉献精神去约束小瑷,说明她压根没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小瑷因此打了退堂鼓,那不是完蛋?
他捏了捏手下的肩,好像瘦了些。他心疼,趁她闭目休息时,悄悄抽出手,下床去弄汤。
现在是两点,抓紧炖上还来得及。电砂锅亮着指示灯,他掀开盖一看,心好酸,锅里浅浅一层清水,水底三颗指甲大的瑶柱,再没有其它料。
她是忘了放其它东西吧,他拉开冰箱,立刻想骂人,当然是骂自己。这些天,他一直头昏脑涨忙不值当的事,压根就没考虑过,这只是个小冰箱,不是无限大的乾坤袋。之前冷冻的那些鸡鸭,早就吃完了。
他走到沙发那,轻轻摇她。
她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养神,睁眼看他,问:“怎么了?”
“你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这不是好好的嘛。我三十岁啦,饿不到的。”
她是个很注重情意的人,丝毫不提感谢他姐姐的意思,那就是大姐压根没给她送过外卖,也没问过冰箱里菜够不够。
他难受极了。
她误会了,戳他的胸骨上窝,笑着说:“别难过,是我忘了,现在补上:江明达,你在外面有好好吃饭吗?”
“有!”他俯身贴近了,小声哀求,“晚上出去吃,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去找什么。”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喉结下方,反问:“怎么了?一定要出去吗,你不累?”
“不累。”他不想把那些事说出来影响她心情,特意开玩笑,“你那是炖什么汤,熬仙丹吗?”
她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好笑,用指尖轻轻挠他,耐心解释:“你一直提醒我不能光吃外卖,所以我想炖个排骨汤。但是,那要换衣服下楼买排骨,需要老板帮忙砍,还得配点什么菜,要洗啊切的,想想都觉得太麻烦,干脆算了。江明达,BBG超市有洗好切好搭配好的菜盒卖,可惜这附近没有分店。你别小看我的仙丹,瑶柱的营养价值很高的,能健脾养胃,降血压血脂。”
他抓了她的手指,轻啄两下,笑着问:“还能再懒点吗?”
“可以。放两颗?”
他无奈地摇头。
她笑嘻嘻地说:“那就放一颗。完全不放,只能叫烧水,不算炖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