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趣,拍着桌子喊:“早点用,不然真成老阿公了。”
江明达不怕被调侃,厚着脸皮对江瑷说:“我不会用,你帮我擦点吧。”
江瑷也在笑,还真给他上了点眼霜。
眼霜湿湿润润,她的指腹温温软软,这可真舒服!
林晓瑜的婆婆过来接走了两个孩子,刘娴丽收完桌子,预备帮孩子们洗漱。林晓潇收了红包,做事积极,没让她们加入。
“你们打牌,我和丽姐姐来就行。”
前一晚洗得彻底,今天只要稍微洗洗就行,也不用吹头发,只有小洁癖江佳欣需要更换衣服,所有任务都减轻了。
江瑷心安理得地偷懒。
消失一天的江博一脸哀怨地上来,进门就重重叹气,走到达奶奶身后诉苦:“怎么办?我妈非要我去东冧找工作,不准我留在家里吃住。我还以为起码可以啃到七十岁呢,没想到现在就被扫地出门了。”
大家被他的厚颜无耻逗得大笑。
江瑷笑着说:“你可以去诺礼应聘。”
“诺礼科技吗,他们能招我这样的人吗?我只有大专文凭。”
“去试试吧,记得在简历里写能熟练驾驶轮椅。”
“啊?”江博傻眼。
林晓瑜喷笑,以为江瑷是在开玩笑,附和道:“对啊,你不是耍轮椅耍得特别溜吗?”
那是逗比的私藏花活,拿来找工作是不是太离谱了?
他挺直了腰板,试图找回面子,高声强调:“我会骑电动车,也考到了驾照,我开家里的面包车送过很多次货。”
江瑷收了笑,扭头正正经经说:“都写上。诺礼科技的老板是个大孝子,他新收购了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因为他妈失能很多年了,想自己研发更适合更靠谱的东西给她用。这家公司主打项目是康复和监护,这次招人,虽然没明说,但我估计有一部分名额是委派到这边去的。万一面试的人有巴结讨好老板的心思,说不定你就有辉煌腾达的面圣机会。呵呵,后面这句是开玩笑的。”
“失什么?”江博听明白了一小半,这么大的公司,肯定不可能让他去汗流浃背和水泥、嵌瓷砖,万一是待办公室或者去厂里当管理呢?所以他真的有点心动。
“失能,瘫痪或半瘫痪,生活不能自理。他妈具体是什么情况,外界不清楚,他本人只提过是失能状态。”
“哦哦,”江博一知半解,但不妨碍他对达奶奶的信任,他说,“我回去就重新弄简历。”
江瑷知道他是个没定性的懒汉,但这家伙嘴巴活、脸皮厚、脾气好,出去碰碰运气也是个机会。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江明达这心是又酸又甜。这小子跟她混得这么熟,肯定是这几天趁虚而入了。但如果他面试成功,那就会长久留在东冧,不会天天来串门了吧?
等等,假设自己这边发展顺利,那小瑷还回东冧去,岂不是……
我去!果然事事难两全,得想个办法才行。
人回来了,手头上没有必须赶时间的要紧事,那猪脚皮就必须兑现了。
初六那天,他扯完谎就立刻派活给了江枫,叮嘱他务必多方搜索,日夜勤练,早点出师。
江博去了东冧应聘,没了跑腿小哥。
江瑷如愿扎到了好看的美人鱼辫,但仍然不想出门。江明达只要她不提离开的事,就没别的要求,所以他开车下去取菜。
刘娴丽的做饭任务只剩了煮米饭,反正吃饭时间没生意,她留在上面和江瑷看孩子。寒寒和点点乖乖地听小饼干安排,在给那幅印象派画作涂颜色,一个负责涂蓝叶子,一个负责涂黑色花朵。
“他们这是不打算来接了吗?”
江瑷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当孩子的面讨论这个。
刘娴丽压低声音说:“昨天江平钧的老婆来买爆米花,我顺便问了句,说是小孩的阿公请假回来了一趟,跟她们奶奶吵起来了,把江平实打了一顿。”
早干嘛去了。
江瑷摇头说:“估计作用不大。”
她为两个女孩的命运感到担忧,深深地叹气,自言自语说:“他们怎么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真他妈混蛋!”
“啊?”刘娴丽没听清楚,凑近了问,“刚才你说什么?”
江瑷回神,说:“你舅舅心挺软的。”
刘娴丽笑着说:“听说从小就这样,外公要杀家里的大公鸡过年,他抱着鸡躲出去,被找到了,挨打没哭,杀鸡的时候,他哭了。所以小时候的外号是达洋鸡,我大姨说的。现在能看杀鸡了,但是看不得老幼受罪,到上面村里去收东西,看到那些老人家穷苦,老是掏钱贴补。”
江瑷也笑,说:“初一就有人提着鸡来给他拜年,可见善有善报,也算值得。”
“这几年都没买过鸡,后面院子里那些,都是这样得来的,永远吃不完。”
江瑷抿嘴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