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江明达找到他花钱请人发的贴,一边往上刷,一边告诉她:“过两三天就晴了,肯定有人趁年假这个黄金时间来踩点。春花婆家的回迁房,就在洄水湾那小瀑布附近,那边风景不错,小网红肯定会去打卡。”
江瑷没抱多少希望。
江明达抓紧说:“你放心,我让阳哈宝帮忙打听过,她男人为了多挣加班费,留在工地上过年,要元宵节之后才回来。”
那她势必会将偷情活动安排在这之前。
“江勇这段时间老实了些,未必会去。”
“她那嫖客多,不是他也行,只要抓到一个,闹大了,名声臭了,看谁还好意思明面上往她那凑。要是江勇死性不改,敢黑灯瞎火去,我帮你堵他。”
江瑷摆手,说:“不用,我伯妈说她懒得往心里去。江明达,你比他重要,没必要被他的龌龊脏到。就按原来那计划,成了是好事,不成也不要紧。我跟你说,我差点就劝伯妈跟他离了。”
她突然低咒了一声,像是在骂脏话。江明达很是震惊,问:“怎么了?”
她郁闷地说:“MD,要是拆迁成了,我就能给她重新盖个房子单独住了。”
就那么巧,水站的围墙,刚好到她们屋后,只占用了伯母家的一小块菜地,补偿少得可怜。
江明达有房子闲置,可唐伯母连去他那工作都不乐意,又怎么肯搬来住。
江瑷也想到了这点,说:“你的好意,她不会接受的。”
那这计划只能作罢。
两人又闲聊了会,江瑷一打哈欠,江明达就识趣地“告退”。他不习惯这么早睡,洗洗过后,躺在床上玩手机。
丁红蓼发来微信:江老板,后天早上你会不会过来?
批发行初四就开张了,需要批货的商户一般都囤足了货,没什么送货任务,但店开了门,就有整件的礼盒零售生意可以做,毕竟拜年活动至少会持续到年假结束。他赶过去,不用做事,只需要讲几句话鼓舞下士气,给员工们发个红包讨下彩头。这个事,可以自己去做,也可以由丁红蓼代办。
江明达就想赖在这,但小瑷可能会烦,他回复:去,可能要晚点。
丁红蓼:那行。
事实果然如他猜想,在这待两天,两人并没有太多进展。她坚持认为他还没有谨慎地、长远地思考过,时机不成熟。
江明达初四一早要赶去扬德,江瑷把房本塞给他,不带走都不行。江明达只能听她的,收下了。
赚钱永远不嫌早,整条街都挂着红条幅、红灯笼,基本都开门营业了。
丁红蓼穿着一件鲜红的长羽绒,站在店外张望。她一见到他的车靠近,就走下台阶迎过来,帮着拉开车门,笑着说了两句新年的吉利话。
往年可没这么客气。
丁红蓼比他大十来岁,又能干。他一向尊重对方,客客气气回了句:“红姐,新年好,辛苦了。”
丁红蓼侧身,指着店里那个穿雪白羽绒服的身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请的那两个妹子说是不能来了,这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外甥女,她那边办好了离职,今天过来了。你看……”
原本说好是年前最忙的时候加入,但外甥女那边没处理好,一直拖到他们忙过高峰了才回扬德。该来的时候不来,现在不忙了,人又来了,所以丁红蓼才这么难以启齿。
这点面子当然要给她。江明达点头,说:“没事,反正缺人,熟人还好点。红姐,你私底下跟她说一声,这里灰多,穿白色……”
“不合适”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乌黑的头发和眼珠,配上雪白的衣服,衬得人天仙似的,哪来的不合适?
他往里走,那位往外来,两人隔着六级台阶对视。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头看向丁红蓼,温温柔柔地说:“阿姨,这是江老板吧?”
丁红蓼一点头,她又看回来,微笑着说:“江老板,新年好。”
江明达慌乱地点头,照着说:“新年好。”
老店员杨鸣听声走了出来,也跟着说:“达哥,新年好。”
丁红蓼笑着催他们:“外面冷,都进去吧。”
因为还没来得及介绍外甥女的名字,所以她又说:“晨曦,价签都放好了吗?”
“嗯,核对过了。”
丁红蓼扭头对立在原地没动的江明达说:“许晨曦,比你小几岁,就叫晨曦吧。”
她这说话模式,江明达再熟悉不过,倏地回神,尴尬地说:“喊我达哥就行了,屁大个老板,别人听见要笑话。”
徐晨曦抿着嘴笑,精致的眉眼更耀眼了。
江明达暗自舒了口气,转向杨鸣身后的忙铺货的江杰,大声说:“先放罢一下,喊一下你姐姐。”
等人齐了,他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场面话,给每人发一个两百的开工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