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拆封。”
“耶耶耶!”小饼干高兴得一直弹跳,把座下的叔叔摇得快要散架了。
“小饼干,路太滑了,你能不能牵着爱姑姑走?爱姑姑怕摔跤,疼。”
“好的。”小饼干最爱帮助别人,立刻同意了。
江瑷一边笑,一边帮江明达把她弄下来。
小饼干一手牵姑姑,一手牵叔叔,得意地迈大步。
牌友们还没来,楼上又冷又清静。
江瑷忙着开空调、开暖桌,小饼干缠着江明达找挖掘机。
江明达带她上五楼,两人咚咚咚往上冲。江瑷对爬楼没有一点兴趣,放弃了跟随,只大声叮嘱他:“一定要时刻盯着。”
“你放心。”
模型就在五楼客厅的电视柜上摆着,小饼干抱着大盒子又叫又笑,催他:“这是我的快递,我的。叔叔,快拿刀‘纸’。”
江明达蹲下来,不急着拆,看看门口,鬼鬼祟祟说:“喊姑父,喊了姑父就给你拆。”
“姑姑。”
“是姑父,姑爹也行。”
“电视里才说爹。爹爹爹爹……奶奶喜欢看。”小饼干用小手堵着嘴笑。
“那就姑父,来,我教你,姑……父。”
“姑不。”
“是姑父。”他挠挠头,问她,“会说付钱吗?”
饼干点头,认认真真说:“我买玩具,姑姑付钱。”
“对,以后姑父帮你付,来,把前面的姑和后面的钱丢了。姑……父。”
“姑……父。”
哈哈,终于行了。江明达喜眉笑眼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进她的羽绒服口袋里。
小饼干迅速把它掏出来,丢到他膝盖上,焦急地说:“我要挖掘机,不要这个。”
她抬起手,绕到后面,拉住帽子往前拽,从里面摸出来两个红包,也递向他,特别爽快地说:“都给你,买挖掘机。”
江明达朝她比了个赞,帮她把三个红包都放进小兔子口袋里兜好,抓紧安抚她:“姑父把挖掘机送给你,不要钱。”
他迅速拆盒,小饼干围着大盒子,高兴地跳呀跳。
挖掘机有了,还缺沙土。江明达找来一对特大果盘,一个装满瓜子花生,一个空着。
这孩子有了“工作”,完全不用人管。她跪在沙发上,身体靠着桌子,乐此不疲地忙挖沙,从这个盘子里挖到那个盘子,再把它们挖回来。
江瑷点评:“可以啊!”
江“姑父”甜了耳朵,把小孩当祖宗一样供着,牌友来了,他还在那叉水果喂她,没有急着上场的意思。
江博酸溜溜地说:“达阿公,你怎么不喂我呢?”
江明达扭头赏他一记白眼,指着小饼干,对他说:“这是我侄女,来,叫姑姑。”
“姑姑!”小饼干沉迷挖沙,一听到指令,抢答了。
江博哈哈笑,江瑷也笑。
小饼干见姑姑笑,以为是她喊得好,笑嘻嘻地连着喊姑姑。
江明达心塞,捏一个砂糖橘放进铲斗里,故意捣蛋:“啊呀,挖到岩石了。”
小饼干更高兴了,说:“姑‘不’是捣蛋鬼!”
江明达不敢当面纠正,只能暗示她:“买玩具谁付钱?”
“姑父!”
江博起哄:“哟哟哟,有名分了啊!大喜事,快请客,呃……再发包烟吧。”
江明达心里高兴,大方地扔了一包给他。
江博贱兮兮地问:“我也喊姑父,还能要一包吗?”
“滚。”
跟他一块来的不是本家亲戚,没他这么厚脸皮,只在他那蹭了一根。江明达心情好,给这位也拿了一包。
江博还是懂点分寸的,叮嘱曹港:“别跟其他人说,等今年我达阿公发大财了,再给大家发。”
“行。”
今晚来的人也不少,菜脚板人还没进门就喊:“明达,拿钥匙给我,上去唱两句哒,刚才一个人搞了个榴莲,肚子胀得不行。”
因为是新年,有脾气也不好发。江明达只凉凉地回:“吃多了,围着伏龙走两圈去,比什么都管用。”
江博帮腔:“楼上拆了咧,吵死个人。”
“啊?”菜脚板瞧见江明达旁边那一大一小,愣了愣,随即说,“来了客,你搞几样好东西来招待咯,砂糖橘两块钱一斤,没一点味,吃了老屙尿。”
江瑷吃完手上这个,抓了四个,放到江明达面前,推他一下。
江明达忘了反驳,条件反射地开始剥,剥完照老规矩用抽纸摆上,继续拿,继续剥。
菜脚板是熟客,江博知道她又老又没钱,所以没有兴趣,专心嘬鸭爪。在牌桌那摆弄麻将的曹港和熊猫问了她几句“在哪过年”,“哪天走”……
她在牌桌那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