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迅高考英语就27分,居然敢提前教育孩子。
大坑爸!
“这是cat,猫咪。你爸爸看错了,那天他没戴眼镜吧?”
江迅初中沉迷武侠小说,早早地看成了学霸眼,课没安心上过几节,镜片堪比酒瓶底。但他又嫌它,除了装逼和开车,平常一般不戴。
江佳欣猛点头,然后问:“那挖掘机是女孩子吗?”
江瑷意识到了一点什么,看向电视。挖掘机已经介绍完了,现在在讲压路机的零件——这不是那种玩具动画,而是科普动画。
还有之前的光头强和汪汪队,这都是男孩们喜欢的。
江迅的27分词汇量里,应该包括了cat,但他不希望女儿继续喜欢这些,所以忽悠她:挖掘机是男孩子。
江瑷不觉得女孩喜欢挖掘机有什么错,但这是江迅和杨婧香的孩子,她没有权利干涉他们的教育方式。
她重新躺好。
压路机之后是拖拉机,屏幕下半部分密密麻麻六七行字,解说着拖拉机的工作原理,什么液压悬挂、动力输出的,听得江瑷直打瞌睡。可四岁的小女生听得津津有味,有时还会跳下地,欢呼跳跃。刚讲完拖拉机,她就预报了下一集的内容。
显然看过不止一遍。
这种喜好和父母背离的痛苦,江瑷曾经受过,但不愿意再回想。
她悄悄地侧身,面对着沙发靠背,轻轻地叹息。
“爱姑姑,你枕(怎)么了?”
压力又回来了,这娃儿太结实,五十斤的肉团压下来,堪比五百斤。
这该死的窒息感!
江瑷委屈巴巴地说:“姑姑生病了,想喝水。”
还有一泡尿憋着,不想起啊!
她想了想,又大声说:“呼叫汪汪队!”
江佳欣高兴地对着项链吊坠喊:“姑姑,我听到了,我来帮你。”
小胖子咚咚咚跑到餐桌那边,利索地爬上椅子,稳稳地拿起小水壶,往杯子里倒上水,再滑下来,端着杯子一路撒一路小跑。
江瑷稍稍支起身子,享受服务,喝了水,夹紧腿,把水漫金山强行制住了。她瞄一眼桌上黄澄澄的橘子,继续装病,“虚弱”地忽悠小孩:“医生,我肚子疼,你给我开点药吧。”
“好的,爱姑姑,我会帮你。”
江佳欣可高兴了,拉开兜,从里面抠出来一粒圆溜溜的糖,直接往江瑷嘴里送。
妈呀,没有包装,只怕是小家伙吃了一会,舍不得扔,半道放进兜里的。她都看见了,糖的表面不光滑,沾着什么白色、灰色的碎屑。
可她这会是“病人”,病人不能辜负医生的好意,只能闭着眼睛张嘴含住。
果然,一入嘴就是糙糙的颗粒感。
她把糖挤到一边,含糊问:“医生,我能去上厕所吗?”
“好的,爱姑姑,我来帮你。”
小家伙热心来帮忙搀,江瑷怕自己压到她,原本半个翻滚就能下来的,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先坐起,再下地。
“爱姑姑肚子好多了,但是头疼,还需要一点药,大一点的药。”她看着桌面,使劲给提示。
江瑷去厕所吐掉带渣的糖,放完水?,一回来,果然,现在的孩子多聪明呀!不仅听懂了姑姑的暗示,还能剥好橘子。
江瑷躺下,“医生”掰开橘子,一瓣一瓣喂给她。江瑷提醒她自己也可以吃一点,人家还义正严词地说:“医生不能乱吃药。”
多认真负责啊!
这么小,就能干这么多事了,要是再大点,岂不是能做饭,能洗衣,那我就……
停停停,不要痴心妄想,养到这么大,估计就要去掉半条命,算了算了,还是等科技大革命吧。
医患关系稳定和谐地持续了一会,医生坐不住了,拽她。
“爱姑姑,我们出去玩吧,我带你去买糖,我有很多的钱。”
“哟,这么厉害啊,我能看看吗?”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江瑷故意拖延,试图岔开话题。
小家伙从刚才掏糖的口袋抓出来一把脏脏旧旧的票子,堆在江瑷胸口。
噗!一口老血……
刚才我是吃了整个元素周期表和微生物世界吗?
钱也不是真钱,最上面是一张中国人民儿童银行发行的3元面钞,上面印着狗子猫叽等常见动物,下面是一张印着蔬菜的8元钞票。
长见识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才能在不让孩子伤心的情况下忘了出去玩这件事。
阳台上有风吹来,带动窗帘摇晃。
江瑷灵机一动,提议:“要不,我们玩捉迷藏吧。”
“好啊好啊。”江佳欣随手把“钱”抓起,扔到桌子上,跳下地,高兴地喊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