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又戴眼镜了。”纪晓琪想伸手去摘掉,却扑了个空。“给你挡桃花你还挂在身上。”
白流苏看向走廊外侧,他们站的地方面向操场,这里有两棵树相间,上面的花扬了又扬,被白流苏抚摸着,她轻声说。“桃花好看,但人我不喜欢,也不需要,这自然之物为什么要跟情爱挂钩。”
她看向远处,浅色的眸光闪过一抹绿色。绿叶落下,飘到操场上坐坐支起的帐篷,升旗台上有三个撑伞的人指挥,台下围着一堆人。
夏悸一头乌黑的长发在伞下被阳光放射衬得浅,她就靠在一个高大的臂膀里,扬着笑容不知道与旁人分享什么趣事。犹如那诱人的桃花,当春天盛开时,正风华正茂,轮流到夏季,也正是让人挪不开的好风景。忽然想到什么,白流苏往后靠几分。
“我去找夏悸,她在那边。”
纪晓琪还没开口,那背影就已经跑远到拐角,然后彻底不见踪影。听着刚才她淡定的词条,内心顿时五味杂陈起来。
倘若人必须接受一项苦难,那爱情简直是最让人愿意承担的东西。其他感情都过于心酸。
“对,大概就这样,我们尽量不要堵到拍摄通道。”
夏悸说完,一群人就纷纷散开,唯独升旗台上站着的四个人聚到一起,裴凌卿替夏悸撑伞,两个人在一伞下,获得了另外三个人嫌弃的目光。
“裴狗,你优先获得狗叫权。”宋池仲也懒得拿伞,干脆躲到林宇那,他比林宇矮一点,动作快且干脆。
夏悸注意到,林宇的目光落在某后颈上,停留一会,又挪开了。也许是因为虚心,他的眼神与夏悸正好打了个照面。
夏悸正想开口,见他轻轻摇头,顿时欲言又止。
她的手被后边的人牵起,裴凌卿吊儿郎当道。“泼出去的水扔出去的花,林宇伞下宋狗乐哈哈。”
“裴狗你的狗叫权结束,出门右拐滚出楠苑十三中。”
裴凌卿挑眉:“不行,夏同学不让我离开她半步。”
宋池仲假意上来踢一脚:“少把夏悸拖下水,本少直接送你一程去到九霄云外。”
裴凌卿觉得好笑,他站到夏悸前边,把伞把柄给她,一些边上的同学注意到就过来围观,还是司楠向前去解释。
“宋狗,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
“呵呵,我叫幼嫩且稚气未脱。”
“噢,小学生啊,那确实幼稚。”
“裴凌卿你有毛病?”
从上次在学生会琐事过后,裴凌卿就得到宋池仲亲赐的外号裴狗一枚,即使每次都是后者聪明反被聪明误,但他依旧稳定发挥,面不改色的叫着。好像这称号是裴凌卿本名一样。
天气比刚才热了几分,连吹过的风都不带点冷意。高考将至,学校的氛围十分紧张,学校选择在高考前过毕业典礼,也是想给高考生们一个放松的机会。
夏悸暗笑,在他们两个拌嘴的背景声中,注意到还站在边上的司楠。他的腰稍微弓着,精神紧绷起来,好似他身在这场浩劫当中。
他看着远处,像在看谁。
“夏悸。”
一个清脆的声音让神愣的人跟看戏与戏中的人都回了头。声音的源头从操场那头跑来,头发束起成马尾,两侧的刘海绕过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戴着的细框眼镜不太适配这张漂亮的脸庞。
但还是有许多人看了过来,见白流苏跑到升旗台下。她口中喊着夏悸,却先跟在升旗台最前边的人打了个照面。
司楠看着他,神情有些恍惚,梦回许多年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这酷热的夏天,迎风而来,飘絮万里无云,只为了在蝉鸣褪去时候,来见一眼藏于夏日漫漫里思念的自己。
现实很快把他拉回,他不说话,气氛降低到极点,更像在排斥这个人。
但对方似没把他的神情当回事,朝他礼貌性点了点头,就绕着走上台阶,跑到夏悸边上。
白流苏向来低调,成绩保持中上,她不争不抢,努力让自己不出头,才赢来一个安逸的环境。以至于,在场的人很少有能叫出她的名字。夏悸沉默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朝她问好。
一个燥热扑面,宋池仲也没力气拌嘴了,提出回教室,其他人没异议。白流苏就这样被他们带着走,跟夏悸并排走在队伍最后边。
“怎么了?”夏悸让裴凌卿去跟司楠走一起,人走后,才询问白流苏的情况。正常来说,这个人是不会来找她的,她们没有关系。
白流苏咬了下唇。“我家里出了点事,我需要回去处理一段时间,但是……我父母出差不在家,长时间请假起来有些麻烦。”白流苏撇了眼前面嘻嘻哈哈的四个人,又看回夏悸,他们在回去的路途,收到许多异样的目光。白流苏不喜欢这种感觉。便加快语速。“如果在学生会这边请假,说去参加比赛,就可以避免这些麻烦了,我想请你帮忙帮我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