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冬天,春节前夕。
严寒风雪肆意横行在马路上,大街小巷都冒着寒气,皑皑白雪散落人海,本应直呼冻骨寒心,却因为什么,天似乎也不会让人感到寒冷。
豆大的落雪绵绵飘散,打在高大的建筑楼,落入到繁华辉煌的霓虹灯下。
人们裹起了红色大衣,走在宽敞靓丽的边道,边上的围栏立着许多倒福,街道竖立的高大的照明灯边也各自挂上了串串灯笼。挂彩的车辆上纷纷来往,似乎在忙着去往回家的路上,玻璃板背后的欢声笑语,行车里不见一点寒冷。
古镇的屋檐上款款堆积,层层叠叠,红灯挂彩,每家每户都贴着新的横幅,还配有个崭新的倒福。春节的气息早早将喧闹的集市笼罩。
他们截然不同却相处同片地区。
只能说,经济差距拉的过大,也将这片地区划分道不可跨越的界线。像一条参差不齐又一命隔绝的直线,直接划开了两片世界。看似相与为一,其实毫无关联。
寒风在这片土地上呼啸,伴随它的气愤,肆意妄为。无辜的人上街行走,背影形同让风霜侵扰。
隔天便是春节,虽然寒风凛冽却无法将人们热情的心冻结,各自团圆,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集市上热闹的很,早早出门买东西,路上遇见几个熟悉的人唠唠嗑,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南茨市是一个科技发达,教育兴盛的地方,许多人都梦想来这边发家致富或游历一番。
可就是这么一个繁华都市,两极分化极其严重。
来自北面的一处郊区十分落后,小地方,不曾见过有外人拜访游玩。
没有高大的办公楼,没有大范围的高速公路,没有晚上五彩斑斓的灯光,靠着老百姓纯朴的风节礼俗把生活弄得丰富些。不过,这里的居民已经习惯这种日复一日安逸的生活。
但年幼的夏悸生活却不安分。
那时,夏悸七岁正在寒禅区上着一年级,只能说那里教育落后,教的内容七零八乱,不见人去管辖,老一辈的人认为有的教就不错了,而那些年轻人,早就成双成对的去往了外界的繁华世界。
年幼的夏悸不懂这些所谓的经济落后会带来什么影响,她只明白,她喜欢给她带来阅历的课本,傲游在知识的汪洋,成为里面的一片波浪,再架起一叶扁舟,愉悦自己的世界。她要把这些喜欢都揽住,成为自己的东西。
很快,夏悸就已经会将稀碎的知识点规划为一个整体,成绩自然也逐步抬升。
小时候,夏悸‘好学生’的名声传遍整个寒禅郊区。
却人红是非多。春节后,夏悸已经不同原本。
伴随舆论缠身,直到2016年5月份,情人节前一天,暖风熏得游人醉,却唯独忽略了那时稚嫩无知的少女,让她从此后只剩下严寒刮过的孤独。
时隔八年,又是一个春节前夕。
夏悸站在学校的天台上,此刻,她穿着一件米白色条纹毛衫,下面搭了条黑色两侧带白的校服裤。裤子是新的,却沾了灰,蜕不去。
黑夜里星空璀璨,寒风肆意打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扑打至全身,绕着裤子,像在□□穷苦无奈。
望着远处霓虹灯下飞速奔来复去的车辆,闪烁在眼神里,长长的眼睫毛不时在带细雪的空中扫过。
记忆缠身,多少年的记忆在脑中不断回放,她无法忘记,也不可能忘记。
忽然感觉身上有些暖和,她的肩上多出件黑色的冲锋衫。
还没等转头,一根发光的仙女棒就出现在夏悸面前,而自己的身体被后面的人环抱住,垂眸,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映在眼帘。
“好看。”细声评价突如其来的惊喜,夏悸弯唇,眼里泛着暖光。
那在空中发光的烟火被举在空中,被人护着,不让它受到外界的干扰,依旧屹立在空气中,闪烁着。恰好,夏悸躲在那光后面,眼睛弯起,笑的温柔,她散着发,被裹在围巾里,像精致的洋娃娃。
“夏小朋友,想要感冒也不要挑过年啊”背后的人声音带笑,那根仙女棒被夏悸轻捏在手中,她的双手紧握,被另一只手握住。
裴凌卿的手十分漂亮,如同模特一样。骨节分明,纤细修长,丰润白皙。
夏悸原本是不觉得冷,只不过此时被他抱在怀中,还是不忍的再向他靠近,将衣服捂的紧了。
雪花飘落貌似在片刻因为这一举动而静止。
听得见裴凌卿呼吸的声音,她低着头,继续埋在那漂亮的仙女棒里,捏在手里,觉得全世界都温暖了。其实她之前很少见过这种东西,寒禅区是老区,有过年的东西,却没仙女棒,这东西很漂亮,在那地方过于突兀了。以至于这一根成为了她的新奇点,爱不释手。
“你不回家吗,过年了。”裴凌卿语气很轻,这还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次春节,伸手环住纤瘦的身子,下巴埋在她柔软的围巾下,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