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这个关心学生的男人,张开充满獠牙的嘴巴:“苦索,我的名字,如果你的身边有人生病了来镇里找我,我随时欢迎。”虽然感觉是诅咒的话,却一点都不惹人讨厌,松阳看着面前这个天人态度很认真看向他,蕴含的善意被他捕捉到,松阳这么些天困倦的心情一扫而空,好像被逗笑了嘴角上扬,到底还是没有笑出声保持一点教养。
“你好啊苦索,这里是松下私塾的老师吉田松阳,请多指教。”
体型肤色都不一样的手就这么友善的交握,这是松阳的第一次,也是苦索的第一次。
可能是长期没有什么人聊天,这回苦索事无巨细跟松阳叮嘱,看着挺恐怖的一个人灵魂跟每个家里的妈妈桑差不多,喝了他一壶水总算是走了,牵走放在前院的马匹对人类挥挥手,转头潇洒不带回头的。
事情有条不紊一步步进行,阳子在厨房拿了个药壶给他们煎药,也不是很懂要注意什么火候,一时拿不定注意最后还是找到了松阳两个人一起看火。
执起火钳控制火势大小注意里面的药不被烘干了,阳子转头看松阳透着火光的侧脸,没有微笑的他冷漠的像远在高天原的神明,看什么都像是隔着一层透明的膜,爱他的人看不到完整,他爱的人触碰到不到,宛如围城。
阳子也没说话,转回头看两外一个灶台上咕噜的米粥,火开了放点碎肉跟少许盐巴,盖上盖子拿开放在一边又闷了一会,弯腰从柜子里拿出碗筷放托盘上,准备好病号餐送过去。
“这里就拜托你看一下火了,松阳老师。”
相□□头,阳子端好东西走了,来到内院经过松阳的房间门口,她抬头看到了梁上新鲜的豁口,掉下的残渣都没有收拾躺在地板上,她想到今早看到的男人,只要阳子看到他就知道今天松阳的心情一定会很差,烦躁带着无奈,这其中的关联阳子也不敢细想。
想了一下还是算了,自己也是被人家救下来的,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比较好。
用脚把掉落的木屑踢走,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三个人的房间,只是简单的问诊还没吃药,里面的咳嗽声没停,她皱眉听着里面干哑仿佛要把肺咳出来,推开门里面躺着三个少年,每人两层被子厚实的盖在上面,四肢酸软只有咳的受不了才有力气举起手捂住嘴巴,脸上眼泪鼻涕流的不少,狼狈的不像话。
阳子带上口罩走进去,米粥在走的这段时间里已经降温不少,开盖那股热乎的米香扑面而来,吃不出滋味食欲没多少也被热腾腾的米汤吸引,纷纷坐起身等着阳子给他们分餐。
一人一碗放上勺子,小太郎在这里算好点的,病的没那么严重,早早退烧,只不过感冒还没好,鼻塞嗓子哑。他坐起来接过小碗米粥小声喊过谢谢,迫不急的食用起来,热乎的粥水迅速温暖空白的肠胃,人都舒坦多了。
晋助也能自己起来吃东西,接过碗说了道谢也慢慢吃起来,一遍吃一遍吸溜流下来的鼻涕,实在是顶不住了只能接过阳子递过来的纸巾不好意思背过身撸鼻涕,团成一团扔到早就满载的垃圾桶里。
这里最严重的就是银时,早年流浪的亏空无法弥补,导致他病起来比别人都严重,他腰酸背痛的不得了,手脚发软无法自立,平时也是靠松阳老师喂食,上厕所也是背过去老师来帮忙,内心羞愧万分奈何身体不受控制,最后只能眼睛一闭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糊弄过去。
“银时,起得来吗。”阳子用手背放在额头上,感受小孩的体温有没有升高,感觉还行后放下手拿碗过来,看他有心无力的表情就知道还是要自己帮忙,她自己倒没什么,以前也照顾别人习惯了,毕竟自己再惨都能起来别人只能呕血再起不能。
“……大概、可能起不来了,你放下让假发喂吧,你来喂我不就跟残疾一样吗。”鼻子里面塞了两团纸巾为了堵住鼻水一劳永逸,导致说起话来嗡嗡的,他对女人来照顾完全不习惯,他大男子主义中心严重受损,有种脚趾抠地羞耻难当的别扭感,哪怕逞强会被人嘲笑也要说出来。
可惜,阳子不是普通女人,也不会听小孩说话。
她放下碗垫高病人的枕头手伸到后颈拖起来,无视银时的唧唧歪歪把被子拉开一点,舀一勺就伸到他嘴边,眼底里的警告明晃晃的告诉他,要是不吃不听话从鼻孔里面灌进去,挣扎一下银时屈服了,因为他饿的头发晕。
肉粥不算美味,但足以解决他们的肠胃,吃饱喝足了之后睡意自然上来,阳子摇醒他们给他们端来草药汤,刺鼻辣眼的气味冲击的人清醒不少,纷纷发出微弱的尖叫企图逃避现实,可惜被实力更强的阳子镇压,要么她喂要么一碗灌下去。
学生们含泪把药吞了下去,很快在药效的作用下都昏昏欲睡,收拾完把他们房间得蜡烛熄灭,互道晚安拉门出去。
不出意外外门站着高大的男人是过来又不进去的松阳。
阳子面无表情看着他手上的纸条,抬眼看向这个一身秘密的男人,男人好看的眼眸带着笑意看着这个小姑娘,晃了晃手上的纸条,另外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