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与刀(1 / 4)

一个星期不到裁缝店派学徒来送新制的和服,到的那天阳子正准备去厨房择菜,路上经过的时候听到大门外面有人在敲门喊松阳老师,放下手上的备菜拍拍衣服粘上的尘土连忙走去开门,免得等下下雪难回去了。

开门一看是在裁缝店见过的面孔,从他手上接过包的严严实实的包裹,相互告辞之后准备关上门,关门前看到有个人身体消瘦衣服单薄穿着蓑衣头带斗笠站在离私塾不远的地方,帽檐遮盖了脸的大部分,但阳子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在看着这边,并且看了很久,肩膀跟帽子还有地上的脚印都被雪花覆盖。

大概是察觉的有视线望过来,男人立刻转头离开,只能看出灰白色的发尾,转身的同时腰间的武士刀发出咔嚓碰撞声,走的无声且轻快,疑似哨子的表现让阳子的戒备飙到极致。

带刀的浪人?哪里来的浪人?看过来是什么意思,这里有什么吸引到他吗,为钱为人?过来盯梢的?

种种问题在阳子心底里埋了根刺,加上之前听到宽正大狱的消息,狐疑的望着男人的背影一直到他离开这条路消失在路口。

她想追上去把人抓起来问个清楚,守着这里有什么目的,观察这么久谁是他的观察对象,对这里是善是恶。以她的脚力追上去不是问题,但由此带来的问题她目前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最终作罢,转头关上门回到院内。

来到后院松阳休息的地方去敲门,唤醒松阳给个话:“松阳老师,上次去订的衣服到了哦,要我拿给大家吗。”

说完障子门从里面推开,不用上课的闲适日子松阳一般在房间里面看书,听到消息他披着外套走到阳子面前接过这个包裹,让阳子把学生叫过来集合,都出来试试新衣服。

阳子领过任务一蹦一跳去叫大家,松阳关上门回到室内坐回桌前。倘开的书籍上平铺一张字条,旁边放着一把匕首,那张巴掌大的纸条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被松阳放到蜡烛上点燃,扔到铁钵里看它烧的只剩下黑色灰烬,小小火星在松阳青灰色的眼底里一点点熄灭,就好像此刻文字带给他的感受一样逐渐消失殆尽,徒留烦躁粘在钵底。

松阳坐正身体看向墙上的画,是自己一个年幼的学生画的童趣,画的蝉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经典典故。

自以为逃脱食物链的人类化为鸣蝉洋洋自得,殊不知一环扣一环最终回归到自己逃跑的地方,成了看画的人,只能看着却不能做任何事情,时间在他身上没有意义,不知不觉成了被锁住的鬼。

[他]要醒来了,这点松阳自己很清楚,走着走着精神恍惚,过去跟现在的记忆相互切换,夜晚梦里那一声声低沉的质问跟呼唤,猩红的眼珠带着戏谑,有时候不自主面露对学生的冰冷,愣了一下才清醒过来对孩子抱歉的笑笑。

笼子在呼唤他,让他回归自己该回去的地方,在外面玩够了,该回去了。

[他]的眼底里什么都没有,冰冷一片像是带了假面,站在对面的松阳头痛欲裂,他表情呈现出厌倦跟恶心,对面前这个跟他相同相貌的人心累交瘁,感觉自己这么久了[他]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在原点徘徊,长得像冰块的钻石一点都捂不热。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坚持多久才能让他改观,拥抱冰山浸泡在融化出来的水中,流出来的冰水反而降低他的温度与[他]共同寒冷。

松阳看着墙上的画抿嘴,指甲深入手心里的软肉,弯月的豁口在大出血之前快速愈合,甚至把部分指甲也包肉里面,指尖跟肉黏合在一起,他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般张开手重新放在膝盖上,除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看着奇怪了点,没什么特别变化。

他看着置物架上被破开的刻痕,地上还有木头碎渣,心想等开春了要买个东西遮一下,这样烂了多不好看,重新买一个又没什么必要。

直到敲门声响起时间才开始在这里流动,松阳侧过身看纸门外面透出来的人影,起身把地上的木头渣用坐垫遮住,搞完掩饰就让人进来了。

障子门后的人得到回应之后推开门,各自跟松阳打过招呼后走到室内坐下来,跪坐的阳子肢体表现得不是很热络,其实眼里快要溢出来的期待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

松阳不由失笑,从放在旁边的包裹里抽出属于阳子的那份给她。

和服主体为清新的黄绿色,面料点缀着浅色的碎花,这一身小纹她真的太开心了,一会看看花纹感叹精致一会抚摸面料感受舒适度,要不是人多表现的不体面,她都想整个摊开仔细欣赏好好赞美,爱不释手。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是松阳老师给她买的衣服,阳子整个人都沉浸在里面无法自拔,就差整张脸摁在衣服里面深呼吸了。散发的略微痴汉的气息被旁边人敏锐捕捉,银时扣着鼻屎对此表示不屑,不就是新衣服嘛,他也有啊!

三个男孩子把各自的衣服拿到手后也讨论自己选这个色的心理路程,奇怪的胜负欲在这群还没长大的少年中愈发强烈。

“欸——晋助你选的这个花纹挺好看的嘛跟颜色好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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