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勇敢的开口了。
“那个……那个、嗯,非常感谢你们救了我,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能回答的我尽可能回答你们,毕竟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不救也可以,自己醒过来就好啦,反正可以自己愈合。
松阳没说话,转头给求知欲非常旺盛浑身散发八卦并且蠢蠢欲动的小太郎一个眼神,得到信号的小太郎同学立马把自己想知道的噼里啪啦一个个问出来。
“你叫什么啊,为什么晕倒在山上,你还有家人吗。”开头都是比较简单的问题。
“嗯……我是早乙女阳子,被人所伤失血过多倒下来了,真是感谢你们救我回来给我疗伤,不然我就要被野兽叼走了呢,至于家人,有的,我有几个姐姐我们走散了。”阳子将自己心理预算好的故事回应小太郎的问题,不真不假也挺迷惑人,只不过这四个人都是人精,信不信就是一回事。
听故事的两个小家伙相互给了眼神,半句都没提到自己伤口愈合程度是否合理,口气非常习以为常大概是常态,也没有提到自己父母,开头第一句大概就名字是确定,也有可能名字都不对。
“啊早乙女小姐,介意我叫你阳子小姐吗,我感觉这样亲切一点。”小太郎举手元气满满卖萌。
“不介意哦,很久没有人这么正式叫我,你还是叫我阳子吧。”小孩可爱的表现让阳子防备没那么重,神情放松下来人也变得软乎,大概是太久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阳子一边看着外面院子洒落的夕阳余晖,不自觉张大眼睛瞳孔微颤。
植物被打理的很好,高木郁郁葱葱,甚至在树脚下灌木都开着不少小花,微风拂过伴着树叶沙沙声,对着生机勃勃的一切阳子入了迷。
她太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她以为白色黑色红色永远相伴相随,成了逃不出去的噩梦,未曾想到她居然能够逃出来,在与同伴分离深陷车轮战,不分敌我的轰炸让她短暂喘了口气,立马转身逃跑,哪怕是枪炮也没有阻止奔跑的脚步,无数子弹贯穿血肉直到一阵阵闷响从地底下传来,不到一分钟开始地陷里面的人全部都没有跑出来,跟罪恶的一切一起填埋。
阳子逃离苦海,不敢回头不敢回想,一直往前跑,赤脚在愈合跟受伤中循环,野兽般不顾心肺哀鸣四肢并用逃跑,逃离噩梦逃离恐惧,这一刻阳子自由了,得到了真正的自由。一直到她坚持不下去眼睛一翻倒在了草丛里,被逃课的三人所救。
她突然间意识到,她真的自由了,没有天人没有实验,自己逃出来了,危机感的解除欣喜中带苦涩哽咽在喉间,抓着被子的手青筋蹦出身体微颤。她吐出浊气,扯着笑容看向唯一的大人。
“各位,可以让我再睡一下吗,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累了。”
大概是笑的太难看,眼泪摇摇欲坠又坚强的不掉落下来,一直没讲话的银时抬眼看了一眼表情难看的少女,拉着同伴起来一起走了。
“走了假发,让病人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欸,好哦,一起走吧晋助,我们就不打扰阳子姐姐了。”
“嗯,告辞了早乙女小姐。”
小太郎也拉着没讲话一直在思考的晋助一起走出去了,跟上银时慢悠悠的脚步,离开这个房间。看着小孩一个个离开,阳子强打着精神挥手告别,最后看向还坐在旁边的松阳老师。
“早乙女,江户那个早乙女吗。”以为松阳只不过是乡野教师不会知道多少,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把阳子镇住了,这具轻轻的询问犹如五雷轰顶搅乱了她的思维,和室的空气被禁锢,她没有在颤抖,但更多的是对松阳的惊讶。
“你手上那个戒指,早乙女家家纹,显而易见的事情。”松阳努了努嘴,示意她看向放在身边被她忽视的戒指,是她从不离身的宝物,对峙中被震裂一分为二,但家纹还是清晰可见。只不过早乙女家一向低调远离中心,知道的人不多,更何况远在乡下的乡野老师。
“……是的,是他们唯一的遗孀。”
紧绷的肌肉随时准备逃跑,眼角打量院落墙角高度,一个不对就起身跑,逃离这里。
“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
松阳的手就这样平稳轻柔的放在阳子的肩膀上,视觉上看一点威胁都没有,就像普通人一样轻轻拍打,但阳子身心的危机感提高到了顶点,掠食者的眼神自上而下略过她的身体,指尖也没有用力但是她感觉一瞬间就可以将她撕裂,恐惧瞬间弥漫全身心,压力在此刻灌满,阳子开始喘不上气,冷汗从额头冒出如落雨般后辈全湿,手脚软趴趴不敢提力。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比阿加沙更强更恐怖的人,只要他用力,自己就能血溅当场,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呼吸。”松阳收回力,双手插袖无奈的说,一不小心就过头了呢。
“呼——啊哈……”阳子瞳孔收缩颤抖,胸腔收缩释放大口喘息着,干枯的发尾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