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有护士,如果不认识路的话你问问,我和查医生之间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我带着歉意向夏鸣星道,见他有些失落地点头,心里抱歉,但余光瞥到坐在电脑桌前得意的某人,又止不住叹了口气,果然,就算知道他是装的,也还是忍不住想纵容。
“看来在你检查你那个——直肠和□□下方的静脉肿胀之前,我和你的相亲对象还需要处理一些大人之间的事,小、弟、弟。”查理苏懒懒地用手撑着下巴,笑得肆意,生怕对方看不出他话中的挑衅般,在说最后一句时刻意地一字一顿强调,又偏了下头往门外示意,“这边请?”
“你!”
我赶紧拉住夏鸣星往外推,“好啦好啦,你快去检查吧,别让医生久等啦。”又回过头瞪还想再补一句什么的查理苏,“你也闭嘴!”
查理苏摊摊手,“好吧,我只是想对这位病患说,别讳疾忌医,虽然在相亲对象面前痔疮爆了是挺丢脸……”
“查理苏!”我咬牙瞪他,只能先把夏鸣星拖走,不然真的害怕这里变成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场地。
安抚好夏鸣星,我怒气冲冲地推开门,双手叉腰,“查理苏!”
下一秒就见他“唰”地站起身,额前的碎发还因着他突然的动作往上弹了下,“到!”
我愣了下,不为美色打动,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双手用力按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配上我冷酷无情的表情,氛围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你的手怎么样?拍那么大力做什么?疼不疼?”
我莫名其妙地被查理苏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按捏指关节,还处在当机状态听见他一连三个问,一愣一愣地回答,“还,还行……?”
他不认同地抬头看我一眼,又低下头,手还松松握着我的手腕不肯放,明明作为医生已经看惯了皮开肉绽的伤口,却一直盯着我只称得上发红的掌心蹙紧眉头,像碰到什么严重的伤势一样。
我被他看得不自然,想往回收手,又被他收紧力道握住,过了几秒才稍稍松了力,我把手从他手里抽回,“行、行了,再看一会儿皇帝的伤口都自愈了!”
我本来只是单纯在说他大惊小怪,就见他好心情地勾起唇,明知道不该问,还是没忍住,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他抬眼对上我眼睛,笑了下,“原来在你心里我是你的药啊,多看一眼就能自愈。”
我脸“腾”地红了,凶巴巴地瞪他,开口就结巴了,漏了气势,“你、你少胡说啊!”
“哪里胡说?需要我提醒你吗,未婚妻,你现在在怀疑一个医生的判断。”
他说话的时候一点点贴近我,最后一声轻笑就在我耳边,气息扫过耳后敏感的位置,酥酥麻麻的,我一下就给推开了,就算脸烧得像猴子屁股也在努力维持在前男友面前应有的矜持和优雅,“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他无辜地和我对视,“可是我记得以前你最喜欢靠在我结实有力的胸膛上说话了——”
被掀老底了也顾不上矜不矜持了,我急得上手就捂他哔哔叭叭的嘴,“那是以前!”刚吼完,再对上他安静垂眸看我的样子,我的手又跟被什么烫到般收回,头偏过一边,不知道为什么又重复了一遍,“那是以前。”
“……”我余光感觉他的视线一直停在我的脸上,张口舔了下有些干涩起皮的唇,声音也有些低哑,“以前可以,现在也可以。”
我没应声。
他也没动,就站在原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我,有些沙哑的嗓音固执地语速缓慢地一遍遍问我,“还是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我眼睫微颤,抿唇看他,他还是看着我,眼神执拗地等我给出答案,不算咄咄逼人,甚至算得上平和,可就是莫名刺得我不敢看他。
现在他哪还有刚刚故意挑衅夏鸣星的样子,明明不像,可总给我一种被抛弃的可怜大狗的感觉。
长久的沉默算不算答案我也不清楚,但查理苏是不认的。
“我申请组织,”我看向他,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请求,“我不想就这样被判死刑,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我是真的受不了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干嘛啊?又没有不让你追,你这样搞得我感觉自己好像抛夫弃子了一样很罪大恶极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强硬一点,壁咚墙咚床咚,然后挑起我的下巴,直接掏出一百克拉的钻石戒指,再用999朵玫瑰直接示爱吗?哪有这样苦情男二一样的?你这样子ooc了知道吗!”
查理苏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试图为自己解释,“我那是尊重——”
我直接打断,“尊重个屁,你要老婆不要啊?”
查理苏对着突然暴起的我眨了下眼睛,虽然还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听了我的话后马上点头,语气试探,“要啊……”
我恨铁不成钢地瞪他,“要个屁啊要啊,还要我教你怎么要老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