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哭了起来,姜晚赶紧起身走到床边,安抚了好一会儿,思思才重新睡下。
司命看了看姜晚,对溪珩说道:“殿下,你若再如此冲动,我便要带你回去了。”
溪珩赶紧表示,自己不会再冲动了,求司命让自己再在这多留两日,两日便好。
司命无奈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正想回天府宫时,司命突然想探望一下故人,便转身来到门外。
看见正坐在门口守夜的思仙,轻笑一声道:“想不到这树仙虽成了女子,但这样貌长得倒是还挺不错的。”
思仙抓了抓自己的脸,浑然不知这个捉弄自己的人就在眼前。
第二日一早,姜晚正带着思思用早膳,家丁突然来报:“夫人,门外有位自称是祝老的求见。”
一听是祝老,姜晚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经边上的浅月提醒,她才想起这祝老是当初自己与沈迟从无忧山回祥县时,在那客栈遇到的道士。
姜晚带着浅月来到门口,见祝老正背对着站在门外。
姜晚走向前意外道:“祝老,你怎会寻得此处?”
祝老转过身,先是对着姜晚的身旁微微躬身行了个礼,然后才看向姜晚说道:“正巧路过,见是沈府,便想着过来打声招呼。”
溪珩见祝老对着自己行礼,便知道他是能看见自己的,果然是修行之人,不同凡响。
姜晚原想迎他进去喝杯茶,可是祝老推辞了,说自己只是有几句话想告诉姜晚,说完便走。如此,姜晚便也不再勉强,只吩咐浅月去准备些干粮和水给祝老路上带着。
“沈夫人还是如此心善。”祝老感慨道。
姜晚垂目道:“心善又有何用,我夫君最是心善之人,可还不是~”
见姜晚如此伤感,溪珩突然有了主意,对着祝老说道:“我知祝老能看见我,当初您嘱咐我空闲时多陪陪夫人,以免落下遗憾,只可惜当时我并未放心上,才会铸成今日的遗憾。”
祝老并未搭话,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应允了此事。毕竟姜晚还在跟前站着,若是贸然与之说话,怕她起了疑心。
“夫人不必如此伤心,你与他未必天人永隔。不知夫人是否还记得,我曾说过,你俩是有来世缘分的?”
姜晚抬起头,眼中隐有泪光,道:“今生都如此了,又怎敢盼来世。”
祝老知道姜晚内心之痛非常人所能理解,世事无常,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一个人 ,第二天说没就没了,换谁都难以释怀。
“夫人,你若一直沉溺在痛苦中,他又怎么能放心的下。”
姜晚苦笑了一下,道:“人都死了,又怎会知我心中的痛楚。”
祝老反问道:“你又怎知他不知?”
姜晚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祝老,上次在客栈,她是见证过祝老的本事的,如今他会这样说,必有他的道理。
姜晚神色一变,小心翼翼地问道:“祝老,此话当真不是为了安慰我的?”
见姜晚如此小心翼翼地征询祝老,只为祈求得到一个对她来说虚无缥缈的答案,溪珩的心中不免有些苦涩,当初那么开朗活泼的人儿,如今因为自己,变得如此小心翼翼,谨小慎微,怎能让人不心痛?
祝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淡淡道:“夫人,在下不打诳语。”
一时之间,姜晚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般站在原地。
平静了一会儿后,姜晚红着眼眶问道:“他可回来过?”
祝老点了点头。
姜晚瞬间泪如雨下,原来昨晚的烛火晃动,真的是沈迟,沈迟真的回来看她和思思了。
姜晚哽咽道:“他可还好?”
只是还未等祝老回答,她又突然摆了摆手,自言自语道:“不对,这话问得太奇怪了,是我高兴糊涂了。”
“夫人,未来的日子还要过,不要天天沉浸在痛苦中,苦了自己也苦了他人。待到他日,你二人还会相见,何必急于一时?”祝老劝解道。
一旁的溪珩也赞同地点点头。
对于天界来说,他们最多一两个月就会再次团聚,可是现在她还尚在人间,若是一直沉浸在痛苦中,那这几十年的光景,她该如何熬过去?
姜晚擦了擦眼泪道:“多谢祝老今日之言。”
姜晚明白祝老的意思,许是祝老的话,让她觉得自己的日子终于又有了盼头。
浅月拿着准备好的干粮和水来到姜晚身旁,姜晚把东西双手递给祝老。
祝老笑了笑接过东西道:“多谢夫人了。”
“是我该谢祝老才对,今日祝老特意来此,解我心中困楚,姜晚感激不尽。”
“受人之托,不必言谢。”
说完祝老看了看溪珩,溪珩对他行了个礼感谢他的仗义相助。
“那我先走了,夫人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