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十来岁时,姜父便将她送去无忧山习武。
直到姜晚十五岁时,姜母天天念叨着女儿过些年便要说亲了,若还是一直留着无忧山,怕到时候那些人家都不敢来说亲了,这才将她接了回来。
出嫁时,姜母语重心长地叮嘱姜晚,去了夫婿家要温婉些,不可像在家那般男孩子气,天天只知道练武,和思仙打来打去的。
姜晚这才一直隐瞒着,天天端着个温婉贤良的样子,把她憋得不行。好几次忍不住想和思仙偷偷过几招,结果思仙倒好,谨记姜母的教诲,死活不肯答应。
沈迟听完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妻子瞒着这么大的秘密,平日看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还以为她转性了,没想到自己竟被她骗得团团转。
想着两人终于性格互换了,可没想到~看来还是自己天真了。
“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要不你一并交代了。”
姜晚一脸坏笑地表情看着他问道:“怎么?知道我会武功,怕了呀?”
沈迟弱弱道:“那倒不至于,只是有些意外。”
姜晚故作失落地低头说道:“若是你不喜欢,以后我就还是装作原来的样子就好了。”
沈迟倒不是真的介意这些,只是原先一直觉得自己挺了解她的。如今才发现,自己是太不了解她了。许是自己平日里太忽视她了,想起这心里还有些愧疚。
沈迟温柔道:“不会,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不必为了我做自己不喜欢的。”
姜晚这才露出笑容,开心地问道:“那我以后可以和思仙没事比试几招吗?”
长久不锻炼,姜晚今日与那劫匪打架时,感觉自己的功夫都生疏了许多,打完腰酸背痛的。
沈迟一脸宠溺地说道:“可以,只是当心些,别伤着自己。还有,别被李嬷嬷看到了,不然又要念叨你。”
“知道了。”姜晚开心地回道。
沈迟正欲接着吃饭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今日看来你胆子也不小,都敢和劫匪打架,那为何你晚上还会怕黑?”
沈迟实在无法把今日把劫匪打得落花流水的她和平日晚上怕黑的样子结合在一起。
“谁说会打架就不怕黑了?”姜晚不悦道。
沈迟见她这样忍不住笑出声,“若是那帮劫匪知道,今天打架这么猛的小娘子居然怕黑,估计~”
姜晚温怒道:“沈迟,你不许取笑我。”
“好好好,不笑你,快吃吧。”
姜晚想起这个事就生气,原先也不是生来就怕黑的,只是小时候老是喜欢听爹娘讲些吓人的故事,又怂又爱听,这才留下阴影的。
吃过晚饭,浅月服侍着姜晚泡澡,正想拿着姜晚的外衣去挂起来,这时沈迟走了进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先退出去。
沈迟走到姜晚身后,姜晚还以为是浅月,结果沈迟从背后抱住姜晚,吓得姜晚条件反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往前摔,把他摔进了木桶。
沈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迅速从木桶里站起身,伸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水。
姜晚以为是什么浪荡子,一看居然是沈迟,赶紧伸手上前想把他拉出来。
姜晚愧疚道:“沈迟,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
沈迟委屈道:“以为我是什么浪荡子是吧?思仙在外头守着呢,哪个浪荡子敢闯进来呀。”
“这不就有一个吗?”姜晚看着沈迟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好吧,我就做一回你口中的浪荡子。”
沈迟拉住姜晚的手,一把将她拽入木桶中。
听着里头的动静,门外的浅月捂着嘴在偷笑,思仙则是一脸鄙夷的表情,心想真是不懂这些年轻人。
这些日子总是不见思仙,姜晚不免有些好奇,趁着浅月给自己梳头时问道:“浅月,思仙呢,这几日总不见她?,不会又是被李嬷嬷叫去搬东西了吧?”
浅月笑了笑回道:“夫人有所不知,咱思仙呀,被人瞧上了。”
姜晚蓦地转过头看着浅月继续问道:“李嬷嬷又想让思仙做她儿媳妇了?她那儿子不行,好吃懒做。”
李嬷嬷那儿子,真是一点也没遗传到李嬷嬷的精明能干,整日好吃懒做的像他爹。也难怪李嬷嬷那么喜欢沈迟,天天盼着姜晚和沈迟生个孩子给她带,主要自己家的这儿子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娶上媳妇。
浅月解释道:“不是,是另外一个咱府里刚来不久的下人,叫苏子,专门在厨房帮忙的,那日偶然见得思仙去厨房帮忙,惊为天人,一有空就缠着思仙。”
苏子是刚来沈府的下人,在厨房做事,见思仙第一眼就觉得此女与众不同。一听其他人说起前几日思仙和姜晚在河边大战劫匪的佳话,更是对她钦佩有加,仰慕不已,故而逮着机会就想跟她套近乎。
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