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识舔舔干渴的嘴唇，眼神惶恐，“罗……罗霄你……我……”
罗霄调动所有自制力，身体绷得像一张弓。压下心底争先恐后奔涌而出的邪恶暗欲，他哑着嗓音道，“浴室太热了。”
他放开掌中脸颊，主动退后拉开距离，“现在眼睛好些了吗？”
方沁竹没有回答，垂头思考着，最后还是决定问出来，“你刚才，眼神很奇怪。”
她一直垂眼望着地面，所以不会看到他虚弱的一戳就破的笑容。他靠上墙壁，低声问，“哪里奇怪？”
好像要把人揉碎掉。
但她不能这么说。她要往清白之路上面引导，清晰而苍白，只有连绵无尽的路，沿途风景都不需要。
于是她不在意地笑笑：“是不是以前发生过相同的事，忽然就陷入回忆了？眼神很沉溺过去的样子。”
罗霄压低眼尾扫过来，恹恹道，“你说是就是。”
看着他突然就一幅提不起劲的姿态，方沁竹有些自责。这样自以为是剥夺别人表达的权力，真的是为他好吗？
她咬着唇，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听到小满在院子喊妈妈，如蒙特赦一般，她逃出浴室。
小满身旁站起个女孩，绽开笑脸同她打招呼，“嫂子好，我来找罗霄。”
“向瑶是吧？欢迎欢迎，快进来。”
方沁竹把向瑶迎进客厅，正好撞见罗霄赤着胸膛从浴室出来。
他的脸有点臭，掠过向瑶一眼，便走进自己卧室。
向瑶脸色变了变。
方沁竹看在眼里，连忙替他找补，“昨晚熬夜了，没睡够，脾气有点大。向瑶你别放在心上。”
向瑶收回视线，装作不经意上下扫了眼方沁竹。她透过客厅纱帘看得清楚，小孩叫妈妈的时候，她也是从浴室跑出来的。
白天，浴室，女人红着双眼，男人裸着胸膛。向瑶越想，越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