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还是先不联系你了。”
闵元执起水壶给闵览空了的茶杯倒水,问道:“那当铺现在如何了?”
闵览道:“关了,将店铺转给别人了,我已处理妥当,料无大碍。”拿起茶杯,也问道:“你这边的事如何了?”
闵元道:“自从窦荣死后,尹睿兵权大部分又收回去了。”
闵览点头道:“意料之中。只不过,”闵览顿了顿,“睦衍对窦氏倒是心胸开阔,这一点看来,睦衍确实有几分帝王气度。”哼了一声,“只是白白便宜了窦荣。”
闵元道:“窦佩三世老臣,睦衍总还是念着旧情的。”
闵览闻言转头看闵元,半晌不语。
闵元犹豫片刻,继而还是说道:“睦衍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大事还需再斟酌,窦荣之事如此棘手,还不是被睦衍收拾得干干净净。”
闵览点点头。忽又恍然道:“你生辰过了许久了,一直没有接近你的机会。”从怀里掏出一小袋子,将红布轻轻掀开,“这是以前咱们最爱吃的点心,未敢多拿,你现在就吃完,别叫你府上人发现。”
闵元一惊,险些掉下泪:“这个店如今还在开啊?
闵览道:“当然,店主儿子女儿俱已婚配,如今已是儿孙满堂,享天伦之乐了。”
闵元拿起一块放入口中,闵览含笑问她:“好吃吗?”
闵元点点头。
闵元边吃边说:“听说最近朝廷派人去殷州,虽说只是正常的巡视,但兄长你这几日还是小心为好,最好这几日你都不要回殷州了。”
闵览摇摇头:“无妨,再查也不可能查到我处。”顿了一顿,道:“况且,待过几日,尹槐忌日便到了,我想去看看他。”
闵元听到这个名字不由一怔,随后轻轻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闵览便告辞,起身时瞧了瞧桌面,道:“你怎么晚上还喝浓茶?”
闵元道:“习惯啦。”
闵元等闵览离开,重又躺回床上。
兄长过来看她,她内心难得的平静了些许。不似往日,躺在床上只觉得心口似有个大洞,空空荡荡的。
她也是今年才知道原来闵览根本没死。当年两军交锋,在河边激战时,闵览军队不敌窦荣,军队惨败之后闵览尹槐等人皆被大水冲走。
当时不光是窦荣,连闵元他们自己都认为闵览等人必死无疑了。
直到前两年,尹亭才告诉她闵览当时被大水冲到了岸边,所幸活了下来。而后闵览偷偷回了殷州,自此隐姓埋名,一边经商聚财以供招兵买马,一边暗地整顿残余部队。
闵览这几年来,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所营产业涉及当铺,茶行,丝行,如今市面鼎鼎有名的汝南商行便是闵览所经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