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震天动地,给人感觉脏腑都要咳出来了。晏瑭顺手去给度临顺气。
容絮白皙的面颊蔓延上诡异的薄红。
很喜欢?容絮在心里无声地辩驳,怎么可能。
偏偏语出惊人的兰萱还没有察觉到不妥,略带嫌弃地朝度临道:“你这身子怎么也如此孱弱。好好的,咳得要死不活的模样给谁看呢。”
兰萱在度临哪里受了气,逮着机会就要呛他几句,性情如同小孩子一样。
“度临,手要换药了吧。”察觉到画风不对领的容絮只好转移话题,举起自己的手掌。
“哦哦哦…好。”
等度临转身去取药,众人才注意到站在门旁泽息。依旧是一袭墨色的长袍,下摆处的银色丝线绣着挺立的竹子,一如此件长袍的主人。
笔挺着脊背,墨发飘扬,一双杏眼压低自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众人神情各异,皆不知他何时来的。
有没有听到兰萱哪句话…
“仙尊,你来了。”度临局促地问候道,只觉得他自己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喘。
泽息略微点过头,一眼不动声色地扫向屋内的在场之人。视线最后缓缓地定格在晏瑭身上,依旧一言不发,可眸中审视的神情却毫不遮拦。
屋檐处传来风铃晃动的清脆声,叮铃铃,悦耳动听。却衬得屋内愈发静谧,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沉重。
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兰萱也变得一言不发。
晏瑭本就沉默地立在一旁,面对一旁突如其来地打量,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坦然地笑着回望过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一冷一温,却并不消融。
长吸一口气,容絮再一次担任起活络气氛的重任,举着手臂,不满地抱怨道:“度临,你这纱布绑得也太丑了吧,把我的手都绑成了熊掌…”
话音落下。
兰萱顺着容絮,随即点头附和道:“度临,你这弄的的确有点丑过头了。”
泽息和晏瑭同时收回视线,皆落在容絮的手掌之上。
度临面色“唰”的一下瞬间变得煞白,感觉全身凉飕飕的。试探性地瞟了一眼身旁之人的神情,好像变得更加黑沉了。
须臾,才蠕动着唇角,好心提醒道:“仙子,你那手…不是我包扎的…”
“那是何人?”容絮下意识问出口。
瞬息,她便察觉到了不妥,青云小筑就他们三个人。不是度临,那不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嘛。
如果眼神可以骂人,容絮一定已经把度临骂得狗血喷头了。
这人就不能不说出来,默默认了,不行吗!
举着的手臂微僵,容絮不自然地笑了笑。忽地回想到度临方才才同他提过一嘴,泽息近几日心情坏得很。
这下好了,直接撞枪口上了。
她努力地找补道:“你们别说,这东西越看越顺眼,包得还真是别出心裁。”
“别出心裁?什么意思?是丑得厉害的意思吗?”
兰萱左右转动着脑袋,一副求知若渴的神情望着周遭之人。